邵曦的计划是这样的,先是与崔岐等人在赵华俊面前发生激烈冲突,让赵家产生一种可以采取行动的错觉。当赵家对自己动手时,自己选择短期内消失让赵家不确定是否已经得手,这样便不会轻易对崔岐等人采取行动。
在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与纱女一同赶往陵州三郡调动兵马,崔岐与孙爵等人在内部提前准备做内应,再出其不意地将南山隐藏的私军剿灭,顺势铲除余江郡赵家势力。
邵曦经过反复的推演,这个计划可行性还是很高的。只要能将那支私军围剿掉,赵家在余江郡便再无反抗之力,面对四郡近万兵马,别说是一个郡守,就是一州的刺史也得老老实实地束手就缚。
第二日上午,邵曦像以往一样正常赶到余江城内,来到郡守府。
才刚一踏进郡守府的府门,便听到大堂之内激烈的争吵声,期间还夹杂着各种对家人的问候。
邵曦心说:“你这老家伙是不是把戏演得有点过了?虽然做戏是要做得逼真,但是你这动不动就开口问候家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走进大堂,邵曦被眼前的一幕给整傻了,只见老吴手中举着个花瓶,孙爵手中举着直刀正指着老吴,要不是崔岐和卢居拦着,怕不是真的要上去砍死老吴。
老吴的嘴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脏话都飙了出来,看起来双方是一副真的要玩命的架势。
邵曦被他们搞得有点哭笑不得了,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赵华俊,就连自己都有点儿开始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恩怨?这会儿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都急眼了?
此时,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崔岐和卢居在劝架,而赵华俊同他的那些心腹们则是坐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明显眼前的这个情景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怎能不好好地坐山观虎斗?
“姓孙的,老子不过是将茶水洒到了你的身上,你哪儿来的那么大反应?别以为你掌握着一郡的兵马老子就会怕你,等我家大人来了,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这么猖狂?”
“姓吴的老家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茶水倒到我身上,从你们到了余江城以来就处处找我们的别扭,你们家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天阴阳怪气地没事找事,明摆着是成心想刁难我等,老子今天特么不忍了,你看老子敢不敢剁了你!”
“哎呀!你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居然敢骂我家大人?来来来!你剁一个给我看看。我告诉你,你这个郡尉做到头了,你们这一班不识抬举的东西就等着我家大人回了京城参你们一本吧!将你们全部都贬为庶民,看你们到时候还跳不跳?”
“姥姥!老子今天就舍得一身剐,先砍了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死了也要拉着你这个垫背的。”
这两个家伙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一样拼命地上蹿下跳,崔岐和卢居一人拉着一个,一个劲儿地往后面拽,生怕这两个货真的打在一起。
哎哟我的亲娘啊!看着他们不像是装的,好像真的要你死我活,这要不拦着怕是要出事情啊!
邵曦急忙快步走进正堂之内,在场众人一见邵曦来了,都急忙起身上前见礼,只有老吴和孙爵二人还都在气呼呼地瞪着对方,似乎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打算一会儿接着来。
“我人还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个个都是朝廷官员,如今却如同泼皮无赖一样在这里骂街,你们的官品都到哪里去了?郡守大人就坐在这里,你们居然一个举着花瓶,一个干脆就提着刀,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
老吴和孙爵二人见邵曦已经前来,便各自放下手中的家伙,都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邵曦装模作样地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崔岐,再看了看孙爵,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文官没个文官的样子,武官没个武官的样子,要么是自作清高,傲慢无礼,要么是粗俗不堪,好勇斗狠,余江郡郡守下面的主管官员难道都是你们这个样子吗?你们这样,余江郡如何能好得了?看来本官回了京都的确是要将这里的事情向圣上禀明,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回家种田去。”
孙爵“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服气地说道:“大人,下官是个粗人,不会扯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自从大人你来了之后,便处处为难我们,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好,可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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