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常毅被邵曦的这通马屁拍得确实很爽,果然是他爽,我也爽,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好啦!你的马屁拍得差不多了!朕现在正要问你,那白夜国使臣遇刺一案你查得怎样了?到目前可是查出了一些眉目。”
邵曦心中暗自嘀咕道:“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眼下恐怕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多,现在却来问我,摆明了是有些话你不方便说,想从我口中说出来,把我当枪使你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陛下,可还记得此前我们提到的东穆国勾结南北三方致乱的局势吗?据微臣所查这白夜国使臣的身份并不如此简单,似乎是与我朝之内某些势力勾结想在西边制造混乱,看来有人不甘心只乱三方,想对我景元王朝形成四面合围之势,以借此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而刺杀白夜国使臣的是另一股势力,但行刺的目的并不是为我朝解除危困,而是势力间的内斗,至于这两股势力来自何方目前尚未查到。”
萧常毅眉头紧锁,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似乎是在心中整理的思路。
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两股势力都是属于谁,来自哪里,但至少目前这两股势力所行之事已碰到了他的底线,触及了他的逆鳞。
“据我所知,那行刺之人也已经身亡,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去查?”
“不查。”
“不查?”
邵曦的回答让萧常毅感到甚是不理解,如今连城中兵马的调动权都交给他了,就是想让他放开手去查此案,而如今他的回答居然是不查,难道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打算放弃了?
“对,不查!或者准确地说,不能明着查了。如今我已被那两股势力盯上了,并且已经开始有针对性地对我进行布局,我现在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反而还将自己摆在了明面上,所以我决定不查了,至少要让对方觉得我已经不查了。”
“你的意思是?”
“欲擒故纵,以静制动。”
此时萧常毅被邵曦说得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些呢?”
邵曦神秘的一笑,“眼下他们觉得我似乎要查到什么了,所以把精力都用在对付我,那么我不如干脆就遂了他们的意,示之以弱。当他们觉得我已不构成威胁的时候,他们便会将各自的精力又转向对方,我什么都不做自然不会出错,我要等着他们出错。”
萧常毅听罢邵曦的分析,赞赏地点了点头,也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与其穷追猛打不如捏其七寸,想不到邵曦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心机和谋略,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眼下手中可有线索?”
“有一条,但这条线索并不清晰,所以暂时不打算去碰,免得再次断掉,留着他必要的时候再用。这些势力所谋甚大,与周边外邦进行勾结想要的东西无非是陛下坐的那把椅子。”
萧常毅不易察觉地微微挑了下眉毛说道:“天底下想要这椅子的人多了,拿不拿得走要看他们的本事,既然你已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么此事便继续交由你来查办,朕这便拟一道手诏给你,若遇阻碍无论是何人你都可先行处置,不必上奏请示。”
邵曦一听又要颁道手诏给他,不觉得一阵的头大,现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已经背了一大堆东西。
官印、鱼袋、督检史的牌子、御赐行走的牌子、泰和商行的牌子、梅若嫣的恩客令、京都兵马手诏,现在又要颁一道手诏,看来以后要专门弄个挎包装这些东西才行。
萧常毅倒是雷厉风行,立马让曹公公下去拟了一道御赐皇命手诏,凭此手诏可代君行事,先行后奏。
说白了,就是尚方宝剑。
邵曦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我已经有了‘敬承司’督检史的牌子,不是也一样有着陛下您特许的先斩后奏之权吗?”
萧常毅耐心地对邵曦解释道:“你那督检史的牌子虽有朕特许的权力,但督检史毕竟是要受‘敬承司’所辖,‘敬承司’虽是直接向朕负责,但你却要向‘敬承司’负责,如今你拿着这道手诏便是你个人直接向朕负责,就连‘敬承司’都无权对你进行任何干涉。”
邵曦听完一咧嘴,表面上看起来权力更大了是件好事,但实际上等于是今后再也没有人替他背锅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都得他自己扛着,再不关“敬承司”任何事了。
邵曦心里嘀咕着“皇帝老小子你太滑头了,这么大的案子若是查出什么岔头来,为了保住‘敬承司’你就把我给卖了,你得多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