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非是桂嬷嬷已经死了,西施怕是要找上门儿找她理论开撕去了。
一旁的小醒听了却没有吱声。
她之前便是跟冯霁雯说过桂嬷嬷不能重用的,可冯霁雯偏不放在心上。
“照这么算,我每个月的月例都不够使吧?”冯霁雯看着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开销,也觉得颇为肉疼。
小醒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姑娘竟不知道自己的月例向来是不定数儿的吗,每个月放在棠院里的银子多是下人的月钱和日用,姑娘若是不够用,只管去管家那儿支,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反正就这么一个孙女儿,紧着她败就是了。
冯霁雯这回是真的讶异了。
放眼满京城,怕都找不出第二个冯老爷子这么无度溺爱孙女的祖父了吧?
只怕正是这种溺爱,才让冯霁雯养就了那样的性子吧。
可除此之外,冯英廉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内心的缺憾。
冯霁雯叹了口气,合上了账本儿,道:“从今日开始,帐目我自己来理。小醒,我不在的这两个月,除了下人的月钱之外,院子里还有其它的开支吗?”
小醒起初见她翻账本儿就已经够吃惊了,眼下听她说自己管账,还问她开支,更是大跌眼镜。
却还是立即答道:“棠院里就姑娘一个主子,姑娘不在,日用的一些洒扫和养花的东西等都是从管家那领来的,并无其它开支。”
冯霁雯点了头,往门外看了一眼,道:“天都要黑了,去前院看看祖父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便吩咐厨房一声儿,晚饭我想同祖父一起用。”
身边就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老爷子,她想多亲近亲近。
小醒应下,便去门外吩咐二等丫鬟去了。看了眼天色,又让人开始掌了灯。
“姑娘看账本儿看累了罢?奴婢给您捏捏肩。”西施走到椅后,笑着给冯霁雯按肩。
冯霁雯眯了眯眼睛歇了会儿,任由她按着。
“对了,太妃送我的那个匣子呢?可给我拿回房里来了?”冯霁雯忽然想到了它。
西施点头:“就在姑娘房里呢,姑娘现在要看吗?”
“取过来吧。”
西施应下,转身去了冯霁雯的卧房内,将那放在梳妆台上的朱漆匣子抱了出去。
冯霁雯接过放在肘边的黄花梨小圆桌上,迫不及待地将匣子打开了来。
瞧见里头的东西之后,不由越发好奇了。
“这都是什么呀?”西施满眼新奇地看着那几只瓶瓶罐罐。
匣子里塞了湖蓝色的软棉布,里头放着两只细颈儿的青花瓷瓶,还有一个圆而扁的朱砂点梅小瓷罐。
冯霁雯先是拿起了一只青花瓷瓶,只见上头贴着一道细细的红笺,写着一排小字——睡前涂于面、手,可玉容美白。
将那绑着红布条的小木塞拔出,往手心里倒了些,竟是浅粉色的半透明液体,冯霁雯放到鼻间嗅了一嗅,只觉得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气。
况太妃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美容养颜的各种方子,加之有玉嬷嬷这个医女在一旁做得力帮手,这么些年可谓是战功赫赫,据说她有一间屋子,便是专门儿用来研制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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