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说了一遍,“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会认定我有这个东西?”
而且听那歹人说话,故意模糊了声音,天黑猜测此人的身份定然有问题。
自从上次行凶后,方金乌就特意找人给她家门窗进行了加固处理,阳台与飘窗都安了防盗网,只有卫生间的窗户,因为天黑嫌闷没有加装,没想到这次就让对方钻了空子。很显然,此人要么事先来踩过点,要么就是对她家的情况了若指掌。
方金乌安慰她:“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然后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天黑不解:“我们?走哪儿?”
“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继续留在这,至少也要等我查过之后。那些人没有得手,会不会再回来,很难说。况且……”方金乌扫了眼凌乱不堪的屋子,以及被毁掉的门与家具,“这里现在也没法住人。所以,这几天先委屈你住我那儿。”
天黑想也不想:“别!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我……可以暂时借住隔壁丽娜家。”
谁知方金乌淡淡道:“我听说,她新交了男朋友。先前我去找她帮忙,两个人正在阳台看星星。”
天黑灵机一动:“没事,我还可以去找林姨。”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是该给她打个电话。”说着,竟真的就要掏出电话来,“你知道,上了年纪的人,一般着急不得,否则很容易脑溢血或是半身不遂。”
好吧,你赢了!天黑乖乖认命:“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几不可闻,方金乌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次日清早在碧海潮生醒来,方金乌已经去上班,天黑看了眼床头闹钟,一下急起。
这几天因为去玉溪山,她特意向馆里请了假。原本今天第一天上班,无奈昨晚新换的环境,她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才睡着,没想到这一睡却睡过了时间。
匆匆起床,忽见闹钟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刚才她光顾着急,竟然没有发现。
再一看字条的内容:已帮你请好假,勿急。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身子往后一倒,又重新躺回床上去。
想再睡个回笼觉,可惜怎么也睡不着。算了,还是起吧。就这样,换好衣服下楼,钟点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等她洗漱完,阿姨已经做好早餐,三明治、牛奶、煎蛋一样一样端上桌。
正吃着饭,那头客厅里忽然有电话铃音响起,没一会阿姨就过来叫她去接电话。
“是方先生的。”阿姨捂着话筒小声道。
天黑点点头,接过话筒。
那边传来方金乌低沉的声音:“起床了吗?”
天黑“恩”了声:“正在吃早饭。”
他又问:“今天可有什么安排?”
天黑想了想:“一会我打算去趟史家……”
“下午呢?下午有事吗?”
“暂时没有。”
“那好,下午两点我让小丁去接你。”
“接我?接我干吗?”
“见面再说。”
心不在焉吃完早餐,天黑匆忙出门。
眼下要去的史家,正是在玉溪山遇见的那位阿飘先生的家。听说,他的骸骨已经被送回,下午就要送去殡仪馆火化。
天黑想:既然答应了他,最后总要让他走的了无牵挂才好。
到得史家,见到阿飘先生的父亲老史,天黑简单将来意说明,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对银戒:“您看一看,这应该是您儿子的遗物。我想,这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我们发现的时候,他紧紧握在手心。”
这位老父亲手捧儿子的遗物涕泪四流。
临去前,天黑看了眼柜子上放的相框与水晶奖牌。其中,奖牌上写着:某某车行,授予史某某先进个人荣誉……
天黑问:“您是汽修技师?”
老史没有否认。
“那您认识林珑吗?”
老史怔了下:“她是我的徒弟。”
离开史家,天黑在路边等公车。冷不丁,一张惨白的鬼脸出现在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见左右无人,她低声道:“我已经把戒指交给你父亲了。”
没错,这张鬼脸的主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阿飘先生,[我知道,谢谢你。]
见对方道完谢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天黑猜测:“你来找我,还有其他事?”
飘先生有些犹豫:[你知道月亮酒吧吗?]
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天黑微怔,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也一定知道soma先生?]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就要来了……]飘先生的目光扫向前方马路,那里有川流不息的人潮:[如果碰见他,记住!跑!一定要跑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让他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