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家伙以后潦倒也有人肯嫁得,薄情之人偏有双桃花眼。
动心的姑娘以后只能落下个伤心了。
夏梵突然又想到自己初到夏家,车被人动了手脚。
江寒汀能成为一家之主,从头发到脚趾甲都是慢慢算计,这人无利不起,瞧着老爷子虽然脸上带着笑,但不真心实意的欢迎。
她不想知道这次江寒汀又在算进什么,只要是不涉及到她就行。
夏家的人是妖魔鬼怪,那么狩猎妖魔鬼怪那又算什么?想到这里夏梵突然笑了起来。
江寒汀怔了下,别的女人对他要么笑得讨好,要么笑得天真,姿态万千,却没有一个这么笑的……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人想到了什么。
中间一桌算是夏氏的核心,就夏梵一个小辈,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顿时没了胃口。
但转念一想夏梵手里股份……好吧,这个理由并不能起到安慰作用,这下晚上睡不睡得着还得另说。
不少人在夏梵和江寒汀之间来回打量,寻思着老爷子刚刚一番话的意思。
夏博文有自己打算,这个冬天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也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人。
江寒汀无论帮哪边都不会无功而返,无异于引狼入室,这人对自己的叔伯兄弟都不留半分余地,就更不要说夏家了。
连他都看不透江寒汀,其余人就更讨不到好。
老爷子有自己打算,他也听闻了江寒汀送了夏梵礼服,两个人在英国打猎独处。他清楚江寒汀这样的人难有真情,但江寒汀娶了夏梵或许是一个新局面。
老爷子也有些不忍,那人狼子野心,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依然不断想扩大领地得到更多。
满腹的野心,嗜血,冷酷,唯独不会有感情。
只是夏家的未嫁的姑娘,没有一个有夏梵聪明的。
毕竟是苑苑那一脉……
这一顿家宴吃得气氛凝重,整整吃了两个小时。
大概是吃饭的时候开始下的雪,今年的第一大雪,雪花被风吹得四处乱飞
夏蒙快走出大门时被人拦住了。
夏蒙已经忍了很久了,她想问个清楚。
不得人发问,夏梵就说,“江寒汀不喜欢你,当然他也不喜欢我,所以你找我没用。”
她只是在陈诉事实。
夏蒙咬了咬牙,“我不管这么多,他在外面怎么玩,我只要嫁给他就好,妻子和外面的终究不同的。”
夏梵笑了笑,对方这些话倒是更像是说服自己。
夏梵想通后,又觉得有趣。
夏博文娶了三位,夏瑾明据说也在外面有人,算起来夏岳川还算症状轻微的。
可是她的父亲边疆十年没纳妾,母亲贵为长公主也没养一个面首。
所以她自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可以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女人却要恭敬温柔,太不公平。
“我不会和你抢,更不想嫁给他,你想多了。”
夏蒙没想到对方回答这么干脆,一时怔住也忘了拦着人。
夏梵转了个弯,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人,这栋半山的宅子是中式设计,只隔了堵墙。
刚刚她说的话对方大抵都听见了。
夏梵想了下,她也没说人什么坏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除了江寒汀,还站着一个人。
程清朗站在雪地里,回头看到夏梵往掌心哈了口气,“冷不冷?”
他鼓起了勇气握住夏梵的手,对方没甩开,他却依依不舍的放开了。
夏梵的手比他的暖,他怕被人冰着。
用一点点余光看了眼江寒汀,又再次鼓足勇气挽起夏梵的胳膊: “走吧,我们回家。”
“嗯。”
她觉得这家伙今天不太正常,不过看到对方肩上的一片白,她决定不和人计较。
夏梵早上出门没有开车,下午是程清朗送她来的,说到时候来接,毕竟房子在山上不方便,也没有具体时间,她不知道人等了多久,肩膀能积雪,大概是下雪前就来了。
江寒汀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积雪一片两片的落到睫毛末梢,轻轻眨了下,那一点点白就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