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龙军的攻坚能力,张郃从来都不怀疑,所以他就给出了一个如此简单直接的作战方式,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想其他的。
朱厚照点了点头说道:“给你两万人,去吧。”
“是,太子殿下。”张郃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去点人马了。
军中的号角迅速的响起,骑兵开始汇聚,张郃也站到了队伍的前面。
“直取中军,活捉宁王。”这是张郃传下去的命令。
军中响起了喊声。
对面的宁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觉得自己又被看不起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
想要活捉我是不是?
那你们就来试一试,看看谁活捉谁!
张郃很快就准备好了,开始带着人向前走。
骑兵开始慢步行走到小跑,最后发展成了极速冲刺。两侧预备的人马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些。他们的手中端着的是火枪,这是枪骑兵。
虽然他们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发挥的却是游骑的作用,所以主要以快速和灵活为主。
从现在的这个场地来看,他们人太多,反而施展不出来
双方快速的碰撞到了一起。
朱厚照这边人不多,却是主攻;宁王那一侧人马非常多,却是主守,看起来非常的怪异。
两军很快就撞在了一起,黑龙军的高速冲刺,给人非常大的压力,直接就强突而去,直接朝着宁王就杀了上去。
目标十分的明确,那就是直接杀到宁王面前,把他给活捉了。
宁王的眼睛都红了,额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因为他看到黑龙军真的都在狂飙突进。
自己的士卒在他们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有的战死了,有的直接就向左右闪开了,显然这些人不愿意直面黑龙军的兵锋。
朱厚照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因为这才是正常的现象。
黑龙军的冲锋,草原上的部族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是宁王的人马?
他们小队之间的配合,冲锋之后的阵型,那都是演练了无数遍的,可以说早就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战场上出现了非常怪异的一幕,两万人的骑兵队伍直接就凿上了中军。
而宁王这边的人马,虽然人数众多,却在节节败退,毫无抵抗之力。
大军居然有溃败的趋势,看得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谁脑袋抽了,直接高喊了一声“活捉太子!”
然后就带着人朝朱厚照这边冲了过来,显然打的是围魏救赵的主意。
在他们看来,朱厚照身边只有一万多人,比杀上来的人还少;自己这边人这么多,只要冲过去,他们就会退回来;即便他们不退回来,自己这边活捉太子,那么这一战就打胜了。
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觉得这个想法特别有道理,这一喊声之后,居然有无数人跟了上来。
朱厚照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彪,说道:“把他们冲散了吧。”
“是,太子殿下。”张彪答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万黑龙军就杀了上去。
双方撞在一起之后,对面瞬间就是人仰马翻,张彪直接就凿穿了他们的队伍。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
不过在张彪离开之后,又有人杀了过来。
朱厚照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心中感慨这些人作战意志还是很顽强的。难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因为黑龙卫已经护在了朱厚照的面前。
整排的燧发枪已经排好了,这些人进入射程之后,这边直接就发射了。
砰砰砰的枪响,响彻了战场。
一朵朵白烟瞬间升腾而起。
夺命的弹珠,像雨一样就砸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人瞬间就被收割了,然后第一排黑龙卫向后退了一步,第二排向前两步之后继续开枪,随后换成第三排的人。这就是三段射击。
为什么采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三排轮换之后,就可以保证总有人在开枪。并不是说可以保证持续的火力输出,而是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在这样的火力之下,想要冲到朱厚照的面前,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对方也有人开弓射箭,可是弓箭的射程却远不如燧发枪。
一名好的弓箭手,如果要是采用抛射的话,大概能够射两百米,但是准度就没那么好了,只能是远程覆盖。
如果采用直射的方式,也就八十米,再多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反倒是燧发枪,射程也能够达到两百米,但却是直射。所以它们的威力要比弓箭大多了,这也是为什么燧发枪能够取代弓箭的原因。
现在黑龙卫装备的燧发枪,那可都是前装线膛枪,准度和射程都是最好的。
所以宁王他们那边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来大规模的抛射,因为在远距离抛射射程就不够了;等到足够的距离能够射到朱厚照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燧发枪的射程给覆盖了,所以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虽然偶尔会有弓箭射过来,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此时张彪已经在后面重新结阵,他在这人的中间冲杀了个来回,这一次就彻底冲散了敌军。
四下奔跑冲杀,后面的中军也乱套了,因为张郃带着人杀到了宁王的面前。
这个时候摆在宁王面前的路只有两条,冲上去殊死一搏,或者退回去重整旗鼓。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退回去重整旗鼓已经没有希望了,因为那就是死路一条。
要知道宁王后面已经退无可退了,所以他只能选择殊死一搏,
对于自己的处境,宁王很清楚,可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还是怂了。
虽然明知道冲上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宁王没敢,心里边总有一个人在告诉他,重整旗鼓还有希望。
宁王带着人撤了下去,或者说是他被身边的人强行拉了下去。
于是黑龙军开始在后面追杀,这一战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朱厚照坐在马上看着这一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