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到什么牵扯,但是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心惊胆战了。
当太子的钦差卫队踏足盐城之后,整个盐城都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氛,盐城知县更是吓得直接就病了。朱厚照来到盐城之后,这位知县甚至都无法接驾,一副躺在床上不久于人世的架势,这都不用查,这位盐城县令肯定不干净,想都不用想了。
安排好了住处之后,朱厚照就把牟斌给找来了,扬州那边牟斌干得不错,朱厚照自然要把他带在身边。
牟斌也是有苦说不出,在扬州的事情那是不得不干,盐城这边也是一样,反正怎么都要干,牟斌也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到了这个时候,何必弄得两头不讨好?差事办得漂亮了,太子欢喜,陛下欢喜,至于其他的,那是管不了了,谁管他们去死。
“参见殿下!”牟斌走进屋子,躬身行礼道,对于自己家这位太子殿下,牟斌始终摸不出深浅。
事实上自从太子出京到扬州,似乎什么都没做一样,他好像就是过来走了一趟,所有事情都仿佛安排好了一样,刚到扬州,扬州转运使刘琦就跪了,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扬州上下出卖了一个遍,把所有的黑锅全都背了起来,然后就是自己。
从始至终,太子殿下什么都没做,到了扬州几天,太子殿下就病了,可是牟斌依旧不敢小看这位太子殿下。
“牟卿来了?坐!”朱厚照笑着招呼牟斌,等到牟斌坐下之后,朱厚照这才开口说道:“前些日子让牟卿查盐城这边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锦衣卫已经暗中进行过摸排了,盐场那边也摸排完了,整个两淮盐场从上到下全都烂透了,盐场大使、管库、小吏,全都从中渔利,私盐泛滥,灶户克扣私盐贩卖,臣以为想要改变两淮盐场的面貌,除非从上到下彻底清理盐场。”
朱厚照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不用查也知道,朱厚照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个。
两淮盐场的大使和管库小吏,这个级别的官员,别说让朱厚照亲自来管了,他们想见朱厚照都见不到。
朱厚照扫了一眼牟斌,然后问道:“谁的势力最大?”
“回殿下,淮安叶家!”牟斌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扬州那边我们也查了叶家,抄了他们家的园子,抓了他们的人,但是叶家的根在淮安,在盐场。盐场之中,有近半的盐场大使是叶家的人。”
“谁罪恶最多?”朱厚照又问道。
“回殿下,淮北丁字号盐场,盐场大使叶里,他是叶家的远房,仗着叶家的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这一代作恶最多之人。”牟斌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一个人立威,毫不犹豫的就把叶里给推出来了。
看了一眼牟斌,朱厚照在心里面叹气,其他的不说,牟斌还真的是会办事,你想做什么,他都能为你做到。点了点头,朱厚照说道:“那明日就去淮北丁字号盐场,本宫去会一会这个两淮第一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