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得不在意。
因为这位通政使现在投靠了一个人,那就是站在朝堂另外一侧老神在在的寿宁侯张鹤龄。
要知道张鹤龄之所以消息灵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沈禄,虽然朝廷之中不少人喜欢使用密疏直达御前,不过这些都是中央的核心大臣,或者是各地的封疆大吏,朝廷其他的臣子是不允许这么做的,所以通政司干别的不行,给你泄露消息还是可以的。
沈禄巴结张鹤龄的原因很简单,通政使可是九卿,可是现在出去却连一个侍郎都赶不上,沈禄早就想离开这么地方了。
只不过内阁没人做主,沈禄想要有所作为基本上不可能了,通政司也没什么让沈禄发挥的地方,沈禄只能剑走偏锋,这与后世拜严嵩干爹的赵文华套路都是一样的。因为没有先例,所以大家即便知道沈禄投靠了张鹤龄,依旧没人太在意,毕竟通政司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
朱厚照看着站在台阶下来的沈禄则是若有所思,随着“通达下情”的通政司日益走向衰颓,皇帝得到的信息所夹带的私货也越来越多。即便是东厂锦衣卫,他们上报的消息也未见得是真的,这就导致了朝廷对官员和地方的控制力大幅度的下降。
看了一眼沈禄,又看了看寿宁侯张鹤龄,朱厚照眼睛微微眯着,这好像是一个插手的好机会?
“陛下,臣有话说!“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朱厚照的思绪都被打断了,忍不住看了过去,这个时候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这样都敢继续说话?大臣们的目光也都转了过去,显然所有人都好奇这个时候敢看出来捋虎须的人是谁。
朱佑樘也看了过去,让所有人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却是内阁大学士谢迁,这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内阁三位大学士,时人云“李公谋(李东阳的谋略),刘公断(刘健的当机立断),谢公尤侃侃(谢迁的能言善辩),这个时候谢迁站了出来,显然不是准备随便说点什么的。
“谢爱卿有话但讲无妨!”
见到是谢迁,朱佑樘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看着谢迁语气温和的说道,显然对于这位内阁大学士,朱厚照还是心中有尊重的。
“陛下,扬州私盐一案是否确有其事并不能因为两本题本就下断言,即便是有其事,也不能断言南直隶官员就牵扯其中。”谢迁掷地有声的说道:“盐道一项独立,地方官员即便有检查提调之权,但是也无插手具体事务之权。官盐变私盐,私盐变官盐,这种事情十分机密严谨,难以查清楚,地方官员没有察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朝廷的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官员是否牵扯其中,要查清之后才知道,不能先以官员有罪来定案。”
谢迁的话掷地有声,但是大殿里面的人全都为谢迁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