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见一下面,商讨一下婚礼的事宜。
江韶光不能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尽管柏新立“驱逐”了苏红提,但他还是她的父亲。关键时刻,比如现在,他依然可以站在长辈的角度,提出很多要求,且谁都不能剥夺了他的权利。
柏新立提出的是合理的要求,江韶光沉吟了片刻,礼貌地说:“好的,是要坐下来好好地说一说。具体什么时间,看你那边的时间安排。”
柏新立说了一个时间,江韶光没有异议。
双方约定了周六的晚上,在皇城国际见面。
约定好了,江韶光先通知了苏红提。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江韶光大概猜的到苏红提有些郁闷的心情。
其实他也挺郁闷的,柏新立添的那点儿堵可以忽略不计,他郁闷的原因是他自己是不是憋出了毛病。
不是与身体相关的毛病,而是脑袋出了问题。
求婚成功带来的实际好处,就是昨天在众目睽睽下的热吻,仅此而已。
昨天晚上,他送苏红提回家,居然连苏宅的门都没有进。
这还不是脑子有病?
可要是真让他昨晚上就化身为狼,他又觉得自己太没有格调了。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
周六的一早,江韶光就让小助理在皇城国际订下了最大的那间vip。
江名山还想摆摆爹谱,等着江韶光来求他。
可江太太一大早就做好了美容盘好了头发,就等着晚上和苏红提的见面了。
下午五点,江名山只有认命地穿好了江太太亲手烫好的西装。
江太太做人你有什么底线,说出的话语就可以体现她的性情。
她嘱咐江名山:“柏家要是提什么要求就让他们提好了,犯不着为了那一点小事,叫孩子的心里难受。”
江名山的心里清楚,能拿到台面上说的顶多是彩礼的问题。
是以,一见了柏新立,江名山便先发制人:“柏总,孩子们的事情你放心,一定要大办。前一段时间,越氏的长子娶妻,坊间都说彩礼是八十八万。我们江家也不比他越家差,婚礼的标准按照上秋城的最高标准来办,这彩礼嘛,一百万零一块。一百万挑一,证明我们家的小子有福气。”
真正的有钱人,从不会斤斤计较。
一旁的薛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对面的苏红提,似笑非笑地说:“有这么和善的公公,是我们红提的福气。”
男女双方的父母见面,女儿不坐在自己父母的旁边,反倒坐到了对面。
薛柔觉得这是苏红提在打她的脸。
话风一转,她又道:“只是结婚了之后,红提一定要改一改脾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太太越过了江韶光,拉了苏红提的手,“没关系,我会像待亲女儿一样待红提。”
江太太的善良,让她从不会干出故意打人脸的事情。
当然,无意打了谁的脸,就不能怪她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奇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之所以有意,正是因为心虚。
对于江家人组团来打脸这件事情,薛柔是愣了一下,才觉察到的。
她忽地想起,江名山刚刚说的越家长子结婚的事情。彩礼是八十八万不错,但女方当场退回了八十万,只象征性地留下了八万块,成为一桩美谈。
江名山刚才说要给一百万零一块,难不成她要退回一百万,只留下一块?
退了,她就成了傻x。
不退,就是她这个继母贪财。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