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水姐不知是承接了什么大案,神秘得很,一直没有时间回家。她的父母亲不在本地,公婆也在知道自己的儿子牺牲之后,由于忧伤过度而相继离世。
水素琴在海滨没有其他的亲戚,接送儿子毛小海的任务,当然就交给了任笑天。这事对任笑天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每天去接了孩子,就顺路去蹭老特务的晚饭。
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只是多了一双筷子罢了。在向子良的家中,既能免除劳务之作,还能有好酒好菜的供应,更重要的能给自己指点迷津。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干哩。
照料好孩子以后,两个人还是老规矩,一瓶‘洋河大曲’,一人分半斤,谁也不吃亏。
“老爷子,歌舞厅的事,我怎么还是放不下呢?”酒过三巡之后,向子良问起了歌舞厅的经营情况。不提这事还好,一听到老特务问起这事,任笑天就叹着气说出了自己的心病。说完之后,也不端面前的酒杯,就把眼睛直通通的看着老特务如何帮自己解说。
向子良一听到任笑天的话音,就知道是上次的说话,还没有说透。他翻了翻眼睛,这多大一点事耶,也值得如此烦恼。要是真的碰到大事,还不知道要愁得什么样子哩。
也难怪,那个老全,本身就是个迂腐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当然也是不懂得变通。任四海更是不行,本身没有文化,只知道死喝酒,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顺势而为。在这种情况下培养出来的孩子,能不成为书呆子,也就是不错的结果了。
生气归生气,解释工作还是要做的。老特务耐下心来,慢慢开导说:“小天呵,你读的书也不算少。那我考考你,遇文王施礼乐,遇桀纣动干戈,这段话出自于何处,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任笑天一听是问自己这条成语的出处和意思,倒也不觉为难,张嘴说道:“这条成语,出自宋代释普济的《五灯会元》第48卷,意思是碰到好人以礼相待,遇到坏人以武相待。”
向子良也不再问话,用筷子挟起盘子中的猪头肉,送到口中咀嚼了起来,连连赞许说:“你别说,李瘸子家的卤肉,还真的有一点特色。要是也去巧取豪夺弄来吃的话,那可就大煞风景喽。”
任笑天本来还在等着进一步提问,看到老特务这种举止,先是一楞,继则就明白了过来。还要再多说什么,碰到好人,碰到老百姓,自己当然不能采用那种巧取豪夺的手段。
碰到皮小磊、黄大宝这一类人,先要问一声,他们是好人吗?既然不是好人,自己采用一点非常手段,又有何妨?
既然那些人的钱来路不正,是来自于国有资产,来自于老百姓,自己为何不能化为已有。用这笔钱作为自己的第一桶金,赚更多的钱。也算得上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了。大不了,自己日后赚了钱,多用一点来铺桥补路。
“来,老爷子,干!”打开心结的任笑天,喝酒也有了劲头。
“干!”两个人一起干了一杯酒。
喝酒之后,任笑天就宿在水姐家中。水姐在外办案不回家,儿子小海又有点认铺,不肯跟自己回家睡觉。他也只好勉为其难,躺在了水姐的铺上。
把孩子哄睡之后,任笑天嗅着枕头上那种淡淡的兰香,有一种陶醉的感觉。仿佛水姐就躺在自己的身旁一样,不禁用手一搂,发觉落空之后,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要死喽,自己怎么会对水姐想到了这些事。呃,明天还是去找一下顾姐,也算是慰劳一下自己吧。
现在这样的日子多自在,上班转转,有个小官当当。有三家店铺在手中抓着,照这样的势头来看,二十万元钱也不是一个梦想。只是那个县处级的事,恐怕有点悬。
就在陶醉之中,任笑天步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发现水素琴突然回了家。正当自己想要告辞的时候,水姐却娇羞的钻入了自己的怀抱。一番云雨之情,当然是酣畅淋漓,说不尽的恩爱,诉不尽的欢乐。一觉醒来,方知是南柯一梦。
星转斗移,日复一日。第三天下午,手上要办的事情刚一办完,任笑天又早早的到了市直机关幼儿园,准备接毛小海回家。门卫一看到他,就打招呼说:“任所长,你今天来得好早。”
“不早,不早,反正也是闲着无事,不如早点出来转一转。”听幼儿园的门卫一提醒,任笑天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那只老式钟山牌手表,嗬,才是下午4点15分,自己确实是来得早了一点。
上午,水素琴就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里,说是自己想儿子了。已经请好了假,晚上就可以回家休息两天。任笑天也盘算好了,先把小海接回家,陪着玩一会以后,等到水姐到家,再喊上老特务,一起到自家的饭店去热闹一下。
自然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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