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时,一听到刘少兵提及此事,他也不作推辞,抓起笔来‘刷、刷、刷’的就画了起来。看着手中的作品,就连不懂绘画艺术的刘支队长,也感觉得到其中的精妙之处。特别是那一缕白眉更是画得栩栩如生。
刘少兵笑得连连赞道:“小天,你这手画,啧啧,没说的啦。我看你去当画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行,你这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啦。”
听到刘支队长答话的话语,任笑天把眼睛一翻,这话说得怎么有点听不懂耶。
是我被人捅了黑刀,你们在帮我追捕罪犯,为我报仇雪恨,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呀!怎么说到最后,反到好象是我在帮你们的忙呢?
刘少兵抓着任笑天的素描成果,一阵风的就冲出了病房。他发现了最大的问题,黄海出现的那个嫌疑犯,根本就与任笑天描绘出来的罪犯是两回事。其他不说,就凭那一道白眉,就是最大的破绽。
有了这么大的发现,立功心切的刘少兵当然是要急着进行追查。他是急于在厅长面前做出一点成果来,稍许有点失态,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厅长,我失礼啦。”还好,他才冲到走廊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转了回来,朝着周厅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周厅长没有生气,而是宽厚的说:,“理解,非常理解。这样吧,你和大家先在过道上稍许等上一会。我和小天说上几句话,然后再一起回到指挥部去。”
刘少兵离开病房以后,周厅长就这么坐在那儿,欲笑不笑的看着任笑天。
任笑天还在想着刘支队长说的话,感觉到很是可笑。本来是为自己雪恨,却被说成是自己帮了人家的忙。只是当他注意到周厅长的神情后,一下子就有点焉了。
他感觉得到,周厅长的笑容中有一种让自己畏惧的味道。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但能感觉得到,绝对不会是因为职务的原因。官再大又能怎么样?本少爷已经注定是仕途无望的人了,用不着看大官的脸色。
“小天,今后的路怎么走下去?是不是还要这样无所事事的混下去?”周绍松语出惊人,完全不是上级对部下的语气,而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焦急和忧虑。
“你别忙着给我解释,先听我把话说下去。”周绍松举手挡住了任笑天说话,继续说道:“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爷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姓张,还是姓李,关老天爷什么屁事。要埋怨的话,那就应该埋怨你自己才对。”
周绍松丢了一支烟给任笑天以后,自己也含了一根在嘴边上,只是没有肯让任笑天帮自己点上火。
他用眼睛看着有点沉默的任笑天,有点严厉的说:“你的经历我都知道。不错,这些年来,你是经历了许多坎坷,也确实是有人在故意对你进行打压。但是,这就是你自抛自弃的理由吗?”
说到这儿,周厅长恼怒得站了起来,嘴边上的香烟也被扔到了地上。他用手指着任笑天的鼻子厉声说:“与世无争,事事回避,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当你放弃抗争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只能是一个失败者,已经失去了所有成功的希望。你不抗争,屠刀还是照样杀了过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天,无悲无喜,无求无欲,你以为自己是很逍遥吗?不,你这是颓废!不想参加官场争斗,不想争夺各种利益,那你学陶渊明去,找你的桃花源去。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这颗地球上生活,就避免不了这些东西。你想活得轻松自在,想当逍遥警察,也得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否则,你只能成为‘杯具先生’。这个绰号,够光宗耀祖的啦,小天。”
任笑天不知道周厅长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这样的话,不是领导对部下说的话,而是长辈对晚辈进行教育时,才会这样说话。
这样一番话,却又确实刺到了任笑天的软肋之处。这六年来,他一直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
逆来顺受,忍辱负重,可是这又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杯具先生’的绰号,换来的是季胜利那帮人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遭人刺杀这样的祸事发生?
周厅长说得对呀,天老爷怎么会知道我任笑天是谁?
抗争,不一定会成功。但如果说我不抗争,也就等于是已经退出了竞技场,也就失去了任何成功的可能。
没有站脚的方寸之地,又从何谈起活得潇洒,活得逍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