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我竖着耳朵,却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果不其然,徐子良笑道:“我的哲那罗手下们在峭壁上行走如风,如履平地,如果真要逃完全可以去到另一边,之所以让他们去送死,我在你面前现身,你是聪明人,一定懂得。”
“我真的要找你谈谈。”徐子良看着我认真说道,他端了块石头放在一边,替我安好,我怔了怔,也跟着坐下。
徐子良笑道:“这一切透着股子不可思议,但也的确发生了,锁龙台的秘密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但我猜,你身边那个小哥儿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了。”
他随后说道:“这是个囚牢,囚的,是我们的祖先,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救它们脱困,你说说,人都讲个忠孝节义,眼看自己祖宗被困受苦,却不救出,这就叫不孝,你说是吧?”
我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便辩驳道:“你的祖先是八瞳邪尸?那你岂不是妖邪之后,妖邪难道也与人一般,讲什么忠孝节义?”
“噗嗤”谁知徐子良用短匕直接划开手臂,殷红的鲜血从他手中流淌出来,跟那些哲那罗、邪尸果真不一样。
“我也是人,至于我的祖先,你们叫它们八瞳邪尸,可它们并不是尸,同样在我们认知里,也是人。”
我不想跟他扯这些无聊东西,心里一阵警觉,这人心机之深只是聊了几句,我便清晰的感觉到了,我直接转移话题:“我时间不多,你还有什么要说?”
徐子良点点头,道:“我扯远了,本来也准备进入正题,我的祖先不是尸,甚至从某种状态来说,你的师父胡不传跟它们也算同一类人,这里具体的还不能告诉你,但现在,我邀请你加入我们,估计你也不会同意了。”
“我加入你们?”我心中冷笑,脸上表现冷冰,跟这些妖邪一样的家伙在一起,我真的有种厌恶之感,或许是从小跟胡老道在一起被他灌输的正邪不两立观念,我无法去接受这些东西。
徐子良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依旧平和的笑道:“所以,我不求你加入我们,但是希望为了你师父,办一件事,他现在正在紧要关头,刚刚我得到他的消息。”
“紧要关头?”这时的我心中一动,忙问:“他究竟怎么了?”
从小到大,胡老道和爷爷是我心目中最亲近的人,甚至在我感觉和父母亲人间的情感都差不了多少,此刻的我心里恍惚,却异常关心这个问题。
龙王说胡老道活了二百多岁,那一份份的铁证则不止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但我有时在深夜里独自回想,似乎即便如此也没什么,胡老道的过往关我什么事?我认识他是在小时候开始,跟他以往干过的事毫无瓜葛,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极力待我,一直在救助于人,哪里做过什么恶?
可现在徐子良要我答应他什么事,即便事关胡老道,他再拿我师父来压我,这越加说明此事的重大。
果然,徐子良说道:“我想,借你一用。”
“借我?”我奇道,徐子良点头:“你师父过不过得了这关,就都在你身上了,我只需要你跟我去一趟,离此不远,取回一样东西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况且,我现在重伤之身,你也看得到,更不是你的对手。”
我心中警觉,但正在此间,徐子良忽然掏出一段录音,胡老道的声音顿时出现在面前,我的眼睛湿了,他的声音很苍老,亦或者说是虚弱,似乎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
胡老道虚弱而不甘的喊道:“徒弟,我进山寻找宿命,就快要找到了……可是……咳咳……咳咳……我……”
我不敢想象,这虚弱无比的老人还是我的师父吗?
听这录音更不是造假,前不久我听到的那段声音里胡老道声音虚弱,却在强撑,现在病入膏肓、行将就木,我跟他一起十八年,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明白,这绝对是真实的胡老道,绝不可能是造假的录音。
我问:“要我做什么?”
“取一样东西,我只借你一用。”徐子良说完话,我心中一动,借我一用?
这话在地宫时老姜似乎也说过,可他问我借的——是命!
我顷刻间警觉:“那我若不允许呢?”
“为了你师父,你这个做徒弟的如果不去,我只能带着死去的你过去。”徐子良忽然认真说道,我忙摆开家伙,这家伙竟说动就动,便朝我扑来。
仅仅几个回合,我被他轻而易举反制,徐子良举起我刚才坐的石头,对准我脑袋:“加入我们,你愿意么?”
我咬着牙,一摇头,他一举起石头,便要砸下,我直到这时才知道,这人一直在藏拙,即便重伤竟还有这一手功夫!
这个跟头,我算栽了个瓷实。
我只觉脑部一痛,再无直觉。
…………
“晨,醒来……醒来……”耳边有人在呼唤我,我猛然睁开昏沉的眼,大有种如梦方醒之感……
“怎么会?”我愣住了:“冰窟窿,我们这是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