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钟罄觉得她也应该在现场,把这个想法和阿朵一说,热衷于看各种热闹的阿朵一拍手,去库房把她阿爸很久不骑的8杠黑色自行车推了出来。
两人到了钟罄家,她家热闹极了,院子里停了四辆摩托车。来的人除了叶家的,还有她外婆家的,钟二爷爷钟二奶奶也来了。
钟奶奶和梁玉都黑着脸坐在客厅里,周围来的人坐在小凳子上,将整个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最可怜的是小叶丹了,他坐在屋子中央,低着头,周围空出来一小圈,像是三堂会审一般的把他围了起来,他垂着头,显得可怜巴巴的。
钟罄吞吞口水,把哇哇大哭的安敬还给梁玉,然后站在梁玉和钟奶奶的中间。现在这个时机,坐到哪边去坐着都不合适,而没义气阿朵早溜到她爸妈身边去了。
梁玉轻声哄着安敬,安敬不哭以后,她环顾一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叶丹身上,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钟罄:“声声,妈妈对你很失望,订亲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钟罄张张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无话可说。当时声声刚走,她心里难过,钟奶奶说要订亲,她同意了,那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要和梁玉说,一个是怕梁玉反对,另外一个,是她压根没把梁玉当成亲妈。
后来她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这件事她做的不对,她不用想都知道,她确实是把梁玉的心,伤透了。
见女儿不说话,梁玉冷笑两声,看向钟奶奶:“大妈,你这事做的是不是不地道?声声也是我的女儿,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时候她还小,订亲这么大的事情,她不知道轻重您也不知道吗?”
钟奶奶抿着嘴沉默,和她说?和她说了还了又能怎样?
屋里众人都没有说话,梁玉的视线又从叶金发叶金龙几人身上掠过,最终看向叶金龙两口子:“大哥大嫂,咱们也算是相识的,当年我还在望果乡小学教书的时候,也教过你们家大的那个孩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对两个孩子这件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不想说叶金龙和范香,只是她知道她说不得。先不说叶金龙对女儿的救命之恩,论她不在的这些年,女儿把范香当成了妈妈,钟奶奶把范香一家当成儿子儿媳看待,她没有资格去说他们的一句不是。
被梁玉这么一顿甩脸子,赵正春早想说话了,之前被丈夫按着她没说话,现在梁玉问了她,那她可不吐不快了。
“梁老师,当初我们也是看两个孩子太小,订亲这事没有声张,两家当做是亲戚走动。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当初没有跟你说,是我们理亏,可是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你回来见过我们家声声一次没有?你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声声小学那年吧?”
“听说你后面嫁的这家人挺有钱,既然那么有钱,那过年过节的也应该能回来的吧,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你除了一个星期打几个电话,给声声买点衣服寄点钱什么都没有了吧?今年声声十五岁了,你教过她什么?”
她家也小有积蓄,在钟奶奶生病住院时她也曾和丈夫孩子商量过,给些钱,当是借给声声的,声声能还还,不能还当成聘礼,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呢,声声自己上西郊的工厂门口摆摊了。
这无疑让赵正春更高看钟声声一眼。
梁玉越听脸色越苍白。
梁家那边来的人是梁小舅两口子和两家本家的一个兄弟,按辈分,也算是钟罄的舅舅,他们今天来,是给梁玉撑腰的,别的事情,他们是一句也不能插嘴的。
梁小舅是个爆碳性子,和梁玉年纪相差不大,小时候形影不离的两姐弟,最听不得的是有人诋毁梁玉,当下炸了:“你是谁,我姐的家事要你管?”
赵正春撸撸袖子,正准备上前大战,被叶金发拉住了,只见他慢悠悠的道:“梁老师,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今天我来,是要和你好好商量商量的,正好,今天人多,做个见证。”
“我叶金发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家教还是可以的。孩子现在年纪小,但我给你保证,花花肠子是一点都不会有,这一点你放心。”
梁玉不说话,屋里的人也没人吭声,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梁玉想着刚刚赵正春说的话,字字诛心,可她无法反驳,最初嫁的那几年不回来是不想回来,对于她来说,云省,是一个伤心之地,另一个原因,则是安家那边本来对她不满意,她想好好经营那段婚姻,便忽略了娘家这一边。
后来不回来,是怀了孕,怀孕的第一年,赶上过年月份太小,第二年孩子太小,第三年也是今年,她终于回来了,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她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坐在她和婆婆之间,垂着头,那垂着的侧脸,像极了钟诚。
“你们都不用说了,这件事是我定下的,我相信两个孩子会幸福一辈子,梁玉,你还记不记得在你改嫁的时候,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钟奶奶紧紧的盯着梁玉。
“当初你说你要改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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