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荣打的那一架,顿时觉得左手骨头都在疼。
见狐朋狗友把安荣围住却不敢动手后,他心里一发狠,直接冲钟罄去了,忒么打不过安狗子还打不过你个丫头片子?
钟罄在钱少保冲到他身前时抬起一只脚,利用巧劲儿往前一踢,钱少保一屁墩坐在地上,钟罄上前坐在钱少保膝盖处,粉嫩的拳头往他身上看不见又疼的地方揍。
西凉国民风彪悍,举国上下人人皆兵,每个孩子从六岁起每个月得去当地兵营训练七天,不教你多么好深的功法,只求实用。
钟罄也是去的,后来王妹与丞相干政后才落下,她死时国虽破了,但党项国那边伤亡也多。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她没把功夫落下,望果乡民风淳朴,她也没机会出手。
钟罄越打越兴奋。
钱少保被压在地上打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为什么安荣的便宜妹妹会这么不按理出牌?被打三拳以后他想过反抗,然而,不论他怎么用力,是起不来。
“个傻逼,说谁穿的土?这衣服是我奶给我做的,我土我骄傲,你奶能给你做衣服吗?”钟罄话音落,啪啪两声,钱少保胸膛又挨了两拳。
胸膛被打,疼的钱少保差点断了气,缓过气来,他转头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安荣怒目而视:“握草…安狗子,何峰峰,快给我拉开她啊,哎哟…别打这里,疼啊。”
听见钱少保的哀嚎,安荣几人如梦初醒,梦游般的过去拉架。钱少保虽然身高不够,打架也菜,但菜成这样还是第一回见。
钱少保被扶了起来,身上疼的简直不是他自己的,狠狠的甩开一众狗腿子,他核桃仁似得眼睛瞪着钟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
钟罄:……神经病……
安荣:“呵,还没被打够吗?”
钱少保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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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没想到啊,打架挺厉害啊。”安荣最讨厌女孩子,因为她们烦人还哭,像他几个堂姐妹表姐妹。起初见到钟声声,他几乎一眼断定这也是哭包一个。对她的好感多了一米米。
钟罄呵呵两声,把有点散了的辫子重新扎了一下。扎完了在篮球场周围的木头长椅上坐下,兴奋过后长时间没有这么高频度使用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脚也有些软。
安荣也在她身边坐下,热脸贴了一次冷屁股过后,安荣冷着脸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这么坐着,直到太阳落了山,篮球场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
看时间差不多了,安荣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钟罄跟在他身后回家。
两人回到家,梁玉已经起来了,和安达肩挨着肩靠在沙发上,梁玉膝盖上摊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支笔,两人时不时的讨论一遍,气氛平淡而温馨,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带了暖意。
听见门开动的声音,两口子同时转过头,梁玉拿起书放在沙发上,走过来迎接女儿。温柔含笑的女人却在看到女儿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时变了脸色,笑容收敛了,脸上的温柔被愤怒代替着。
她伸手拉过女儿,心疼的给女儿拍去她身上的黄土:“声声啊,你出去一趟和谁打架了?谁欺负你了?”她并不怀疑安荣,安荣什么性子她清楚,从来不打女孩,哪怕他不喜欢女儿。
安达也沉下脸,看向自己神情愉悦的儿子:“说说,怎么回事。”
安荣不理他老子,换完鞋子甩着手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梁姨,你甭担心她,她没啥事儿,有事儿的是钱傻包。”
钱少保叫安荣安狗子,安荣称钱少保为钱傻包,这是两人之间独有的‘称’。
梁玉听了安荣的话,不见放心反倒更加担心了:“钱家那孩子是个有名的混世魔王,声声你没受伤吧?”怎么惹上的钱少保梁玉也不去问,猜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妈,没事儿,我没被他打到,不过他估计这几天都下不来床。”钟声声得意洋洋,西凉女国的女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打输了憋着,家长不能给出头也不会给出头,相反告状还会挨一顿揍,打赢了家里长辈还会给奖励。
而钟罄她母亲的奖励非常实在,打赢了奖励银票,当然,打输了惩罚也是有的。
梁玉瞅着女儿身经百战的样子,瞬间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己不在这几年,女儿究竟挨了多少欺负打了多少架啊?
望果乡广大人民群众:……(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