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进来。我和她根本没有关系。”
“你喜欢她便有了关系。”
“我不……”话及此,又生生断开。随后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来找她了,我是来找你的。”他抬眼时便看到杭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突然脑中闪过昨晚那个微凉的吻,只觉得心慌,不知所措。连连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递给白水兰:“这是我奶奶自己做的,我知道你会嫌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白水兰一挑眉,接了过来:“送给我的?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嫌弃?你能代表我吗?呵呵,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又是这么高傲自大,让人窝火的话语。张蕴頔刚刚有些复杂的心情不再,变成恼怒。青春期,无论是谁,被这样对待总归会有怒意。若是脾气差的,估计都会直接和白水兰掐起来。
张蕴頔习惯性的不再答语,转身离去。
白水兰则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情。但是那弯弯翘起的嘴角任谁都能发现她的开心。
一只手,俩只手,像雨刷一样在白水兰面前晃动,白水兰平视的眼神下瞟。便看到刘玉婷吓得往后一跳。
那俩只手不再在白水兰面前晃动,而是改为拍胸。刘玉婷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小雪,你眼睛突然看着我,吓死我了。”
“是你自己胆子小。”
本没指望杭雪能回复自己所言竟然收到她近乎调侃的话,刘玉婷有些惊奇,睁大了眼睛,瞅着白水兰:“小雪,不是吧,你真喜欢上了那个贫困生?要知道,每次我说这种话你都不屑回答的。竟然只因为他来找你,心情立马转好,竟然还和我开玩笑。你知道你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脸黑成什么样么。”
话及此,她突然神色一变,变得猥琐起来。搓了搓手:“嘿嘿,你刚刚看到他在我们教师门口,是不是以为他来找罗彬,吃醋了?”吃醋了三个字语调上扬,好不欠打。
白水兰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高贵冷艳的直接忽视了她,从她身旁走过,只不过微微勾勒出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而刘玉婷则八卦的蹦了上来:“不是,你别走啊,啥时候好上的?”
“哎哎哎~等等我……”
白水兰坐在位置上,打开张蕴頔给自己的袋子。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托手处系着红线的铝饭盒。这盒子虽然洗的干净,却不难看出年代久远,盒盖上有不少坑坑洼洼像是被摔过的痕迹。
白水兰打发了嚷嚷着要看要看的刘玉婷,从袋子中掏出饭盒,放在桌子上。余光倏然瞥到袋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再次打开,竟然看到里面有一张纸条。手再次伸进袋子里,食指与中指夹住那张纸条带了出来。
打开对折着的纸条,入眼的便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字。将纸条倒了过来,原本看不懂的字变成了笔工笔正的汉字。
“杭闺女,奶奶知道你心肠好。奶奶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是现在奶奶顾不得老脸了,腆着脸求你照顾小頔。
曾经有人说,当人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是可以预料到的。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活不了多久了。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便是生了那个儿子,才让我有些这么孝顺的孙子。但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生了这个不孝子,平白让小頔受了多少苦。自打小頔懂事,便要带着我这个包袱,有时候,我恨不得一死了之,省的拖累小頔。
可是当每当我有死的念头的时候,小頔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他拉着我的手,稚声稚气的说:“奶奶,小頔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要丢下我。”我的心就像千刀万剐一样。
这辈子啊,我对不起的就是小頔了。
所以在听到小頔昨日安慰我时说到你愿意让他当家教,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奶奶腆着脸求你,在奶奶死后,能帮我照看一下小頔。奶奶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求你的。奶奶这也是没办法啊。
饭盒里装的是我从小頔小时候便给他的信,奶奶希望你能在奶奶死后,将这些信交个他,让他挺过去。”
看完信,白水兰捏着信的一角,觉得心有些堵堵的。一个小孩子对自家小孩子说要请他做家教,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不作数的。她活了这么多年对人世间看的十分通透,自然是知晓这样的事情。但是却依旧抱着最后一根稻草,向身为小孩子的她写了这样一封信,若非对张蕴頔的爱又怎会如此。
白水兰突然眉头一皱,突然想起,原著中貌似写的是张蕴頔没能考上,张蕴頔的奶奶过度失望伤心之下,病情加重,没过几日便离世。现在离高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样看来,应该是张蕴頔的奶奶怕自己病重的消息影响他的成绩,便一直强撑着隐瞒下去。在知道他没考上之后,伤心下,没能坚持下去。
默默的将信叠回原样,放在书包夹层中。随后打开了饭盒,里面是标好日期的好多封信件,有许多甚至已经泛黄。
白水兰随手拿起一封,如葱管一样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最后又放了回去,盖起饭盒盖子。将它轻轻放到自己豪华桌子中。奢华的桌子里突然出现寒酸的饭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