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每栋楼的最东端和最西端是厕所。中央是一个大的楼梯,俩旁的厕所前也有小楼梯,供学生上下。只不过只能容纳俩人并肩行走罢了。看着红彤彤刚从云层里冒出一小块的朝阳。白水兰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自然垂下,微微眯着眼睛。
这时,一位身着校服,头发散乱的女生奔跑而来。来不及背,只能拿在手中的书包随着主人的狂奔而在空中飞舞,甚至在经过白水兰身旁时不小心磕到白水兰。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头都没回的连说俩声对不起,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冲到了白水兰所在的三班门口,随后喘着粗气敲门。
白水兰看着远去的穿着肥大的校服的女生。白水兰眯着眼睛,她该说幸好这只是单纯重生回来的女主,而不是回来虐渣的吗?否则一切曾经不小心得罪她的都要被报复一遍。虽然杭雪十年后死在和女主抢男主上,但是起码现在她不会为自己制造麻烦。
这不是重生虐渣文,所以老师自然没有难为她来增加矛盾冲突。高三,有很多事,老师管得还不如高一、高二。偶尔睡过头迟个到,解释一下昨天看书看太晚,老师也就让你过去了。毕竟早读更重要。
出去透了一会风,白水兰便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回教室。学校在市中心,张蕴頔家住在乡下。舍不得坐公交的俩块钱,他每天烧完饭,还要熬药,光是骑车来这都得俩个小时。因为药需要准时熬,不能太早也不嫩所以每天都会迟到半小时,怎么今天没看见他?
白水兰摇了摇头,直接无视了班主任,光明正大的从前面进去,坐回自己座位上。与之前女主小心有礼的姿态完全不同,嚣张至极。但是谁让她家为新校区捐了不少钱呐?虽然以后女主会成首富,但毕竟鲤鱼未跳龙门,此刻还是她家有钱是不。
白水兰由于出生于捉鬼世家,从小天赋异凛,所以从小至大都是专人教导,从来没上过学。不过高中的内容,在她十四岁那年便都已学完。
专人教导的自有独特之处,相比较大众教学而言,专人教导讲解的更深。如今再次听同样的内容,稍微提点一些,便将原来的记忆勾了出来。一道道完整的,深透的解题方法便成功出炉。
大众教学上课特色便是如此,前面先讲理论,后面便都是练习。第一节课是数学,这数学老师教学多年,对一些记忆曲线啊,上课注意力曲线什么的了解颇多。于是,在前十分钟内,将理论知识全部讲完。
虽然讲的是学不了多少日的新课,但毕竟是高三了。平日里或主动或被动的接受的都是高三苦,高三要严肃,要认真之类的话语。导致众人皆竖着耳朵,伸长脖子认真听课,恨不得将前面之人挡住视线的脑袋给按下去。
这样一来,明显出差的俩人就分外的明显。其中一个是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被所有老师放弃的杭雪。还有一个竟然是……素日里规规矩矩的罗琳!
罗琳是那种貌不出众,成绩中等的那种很普通的女生,甚至丢到人群里都未必能看到她。不过她虽然成绩不是很好,却从来是个安安分分的女生,竟然到了高三上数学课开小差。
刘叶波使出高中老师通用技术,眼睛几乎眨也不眨的看着罗琳。见怪不怪,经验颇为丰富的众人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齐齐瞧向罗琳。而当事人则垂头低目,一副沉思的模样。
动静太大,天生敏锐的白水兰也被顺着众人的视线瞧去,看到那在众人注目之下,丝毫不为所动的罗琳。
见罗琳还是呆愣愣的样子,后座那反应明显慢半拍的妹子缩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随后笔尾戳了戳罗琳的后背。
罗琳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躯。这么多年没上学,虽然对被戳的动作不敏感,但是她重生回来占据的自己以前的身躯,那可是练出来的。
只是她这一动作,惹得在场人一阵哄笑。刘叶波则板着脸,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到:“有些人,成绩不好还不认真听讲。还考什么大学,回家种田得了。”
虽然罗琳活了二十几岁,但是她每日都是过着平凡人的日子,何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过话,更不用说此刻还是丢脸。
唰的一下,罗琳脸涨的通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开小差这事本来就正常,说过之后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刘叶波像是要给新高三党们一个下马威,刚教完理论知识,便在黑板中出了一道涉及最深的题,还将学酥们忘得差不多的高二的知识点融了进去。
题目刚写在黑板上,下面一阵惊呼。更不用提,刘叶波大喝一声,将罗琳请到将台上做这道题。
“不是吧,老师变态了?这题目谁会做。”
谁会做,当然是女主。不是重生虐渣,却不能抵挡作者君给女主安排在班里出风头的段子。就是在这里,才让众人对罗琳有了一点点改观,在心里埋下了对以后学霸级人物的她崇拜的种子。
罗琳坎特不安的站起来走到讲台上,待看完黑板上的题目微微一笑。幸好她一直是乖乖女,将高二所学的内容复习了一遍,让今日重生回来的自己拥有了这些记忆。而且不知为什么,她重生回来之后,记忆力都变得极佳,甚至能记起她高考试卷上的每一道内容。
唰唰唰,一时间,教室里静的只听得黑板上粉笔书写时的摩擦声。
白水兰翘着腿,斜靠在所有教室里唯一一张豪华椅子上,手中的笔不停的转着。她眯着眼睛看黑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毫无疑问,最后在刘叶波的鼓励与赞叹中走下了讲台。白水兰记得原著中说到: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受到众人的赞赏与佩服。这次的经历更是为她后来渴望成功,能够成功垫底了基础。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吃饭。死坐在座位上,听着老师讲些对自己而言完全就是废话的讲课,天知道这到底是有多痛苦。精神上的折磨远比*的折磨来的厉害的多。她为了开始“学好”又不能翘课。
有些懒洋洋的白水兰就这么被刘玉婷牵到了食堂,倏然她低低一声轻笑,戳了戳白水兰:“看,张蕴頔张学霸在那呐。”语气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嘲讽与调侃。
白水兰这才睁开眯着的眼睛,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明显听到了她的话,耳朵泛着粉红的张蕴頔,有些如针扎似的吃着盘中的咸菜。被洗的泛白的袖子包裹不住白皙的手臂,一大截手腕露在外面。这应该是高一时的校服吧。男孩子到了高中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涨的特别快。衣服短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