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的说了起来。
“师太,管他是代表谁,南国人就该滚蛋。”
“师太,他肯定是受南国指使的,那还用说吗?”
“师太,依洒家看,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
白水兰全然不理会他人,只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位男子,不言不语。
冲田信直起腰,乌黑的情丝从脸庞滑落,淡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情绪,说着僵硬而语调奇怪的夏国语:“自然是我自己。”
白水兰微微一笑:“诸位可知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若是一般的人在众多武林泰斗面前论武的最高境界,不被人当堂哄笑也被人心下嗤笑。但是这位尼姑是山水庵之人。山水庵在武林之中那便是如日月一般的存在,尽管这小尼尚为年幼。
不管人们心中是怎样想,面上都是一副思索的模样。有的互相对视着,一副不知的样子。就连月白公子都停下脚步侧身兴味的看着白水兰,
过了片刻,白水兰见效果差不多了。这才笑道:“武的最高境界就是休。”
底下哗然,无招胜有招大家伙都知道。甚至有些人感叹山水庵名声这次算被抹黑了。众人虽然面色各异,但或多或少,或明显或隐晦,但是都逃脱不了幸灾乐祸这个词。这个嘲弄的神色落在白水兰眼底成了更深的嘲笑。正所谓,嘲笑别人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嘲弄让你变成别人眼中的小丑。
白水兰微微一笑:“武的最高境界最浅层的便是无招胜有招,真正的最高境界是“仁”。“仁”不是招数,而是心境。招数一学便会,可为何练同样招数的人之间还有那么大差距?”
有人深思,有人不屑。
“比武时的反应力呗。”
白水兰道:“反应力也可以在无数次战斗中练出来。”
“这……”
“是因为他缺少“仁”,武字拆开便是“止戈”,是个休字,休便是仁。仁者无敌,仁者得天下,便是这个意思。仁可以让你放开世俗,尊重一位你值得尊敬的对手。在比武的同时俩人共同进步。我认为,这个南国剑客,便是那位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对剑的追求我有所了解。我是万万不及的。若是能撇去世俗,与他战一场。不仅仅是月白公子会学到许多,我们也会知道南国武术究竟是何一说。他们优在何处,劣在何处。而且,武道无国界……”
说完,白水兰念了声“阿弥陀佛。”便不再看众人,而是坐下去闭眼念佛。
虽然众人被指责不仁,不过似乎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丐帮帮主率先对白水兰拜了一拜:“师太虽然年纪轻轻,见解倒是十分有道理,我马文佩服。武道本就无长无幼,无尊无卑。这真是羞煞人也。”他懊恨了一句,便坐了下去。
这一开头,随即引发了一阵阵喟叹,而在人群之中,有一个长相倾城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微微颔首,对着身旁蓝衣男子道:“在国仇当前,她竟然能想到武术要互通有无,相互学习,不简单。”
那蓝衣男子附和的点了点头,软嫩的声音响起:“那倒是。”
而另一面月白公子听闻白水兰所说。冷淡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恭敬却又不*份的对白水兰作了一个揖:“师太所言极是。”
他转身对着那位南国剑客还礼:“阁下可是南国第一剑客冲田信。”
冲田信左手手握着系在腰间的八木剑,右手垂下,自然站立。这是白水兰喜欢他的地方,他无论站在何处都如一棵挺拔的翠松。气势,精神气十足。
他点了点头:“正是。”
微风吹过,扬起月白公子万千乌丝,饱和适中的唇瓣轻轻掀起:“对于刚才的事,在下深感抱歉,即使是刚刚那样受屈辱,你仍然坚持要比武。你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在下愿与阁下不带任何性质的比一场。”
冲田信万年面瘫的脸上绽放了一丁点笑容,总是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便扭的夏国话也让人听出其中的欣喜之意:“没关系,不客气。”
他奇怪的强调惹得白水兰忍不住在心中笑了起来,和系统给的情节中一样的可爱。
然而,下一刻场上的气氛便严肃起来,颇有种萧萧兮易水寒之感。俩人之间连空气都禁止起来,让观看的人都有种窒息之感。除了几位内功颇为深厚的人,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