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韶辰冷笑了一声:“欧阳澈,你莫非忘了?你已经进行了册封大典,不知有多少个秀女会被当选为妃,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再来招惹言儿?”
“纵然天下女子多如牛毛,我欧阳澈要的,也只是一个缪卓言而已……”
“我也是。”
四目相对,兵戎相见的味道,硝烟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哥哥,欧阳叔叔跟皇甫叔叔是在吵架吗?”乐儿轻轻地拉了拉可儿的衣袖,轻微的声音,在这样的静谧中也格外清晰。
“我不是叔叔……”他几步走到乐儿面前,黑眸满是温柔,大手摸着乐儿黑亮的头发,又拉过可儿乐儿的手,大掌包裹着两只小手。有什么温热直涌眼眶,他的喉间开始发疼。
“不是叔叔?你不是欧阳叔叔吗?”乐儿眨巴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极了缪卓言。
“不是……我是可儿乐儿的父亲……”他把两只小手贴近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是啊,他的孩子,他欠了她那么多,亦欠了他们那么多……
“妈咪?”可儿乐儿愣住了,他们的目光望向了同意怔然的缪卓言,不是说爹爹已经不在了吗?怎么忽然之间,欧阳叔叔就变成了爹爹了?
“妈咪,是不是真的?欧阳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儿挣开欧阳澈的手,跑到缪卓言面前,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妈咪不可以说谎的,欧阳叔叔是皇帝,他也不会说谎的……可是,妈咪说爹爹已经死去了……妈咪,欧阳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乐儿有爹爹了!乐儿跟宝儿猫儿一样也有爹爹了!爹爹没有死,爹爹是不是没有死……”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告诉乐儿……”
“妈咪……”
“……”
两双带着期盼的眼睛,蒙着水雾,喉间梗塞,说不出话来,脑海已经是杂乱无章,带着疲惫的头痛,那样强烈的情绪一阵一阵地在心头涌过,什么都那样突然,她不知道该接受什么……忽地只觉得身体轻浮,她身子一软,就这样倒了下去。
“言儿!”及时接住了她的身子,心悬在了半空,他横抱起缪卓言的身子,眸子猩红,大吼道,“慕容尘,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把脉!”
急急地把她抱到了房间,那样的体重……他的眉心拧紧,她又轻了不少,抱着她,就像抱着羽毛一样没有重量……
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情绪波动过大。站在床边,漆黑的眸子一遍一遍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以让自己这样劳累,那么短的时间连开三家分店劳碌奔波……他知道她能干,她了不起,可是,需要这样拼命吗?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会心疼,很心疼,她不懂吗?
手正要伸向她的脸庞,却在半空中被皇甫韶辰扣住了,欧阳澈皱了皱眉:“皇甫韶辰,我已经说过很多遍,这是我的女人……你如果再这样,我不会再对你留面子。”
“你的女人?言儿并没有承认什么……更何况,欧阳澈,你知道言儿想要的是怎样的男人?怎样的感情吗?她要的,你,我,都给不起。”
“她要的,没有什么是我给不起的。只要她开口,哪怕是江山,我都可以舍弃。”
说得淡然,仿佛江山就是一件什么不值钱的物品,皇甫韶辰怔了怔,冷笑道:“这不可能。你并不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这话说的……未免矫情!”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他没有看皇甫韶辰一眼,目光望向了床上的缪卓言,即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那样轻拧着……这个让人始终放不下的女人……在雪山,她能为了他舍命,而在他那样陌生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却只是欣然承受……她对他,没有情意吗?只是善良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皇甫韶辰轻叹一声,“这是言儿想要的感情。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简简单单地爱……哪怕你抛弃了江山,你能为了她,从此不再看别对女人一眼吗?……”
“为什么不能?”欧阳澈轻笑一声,目光依然在那张脸上停留,“自我登基开始,东瑶的后宫就是名存实亡……她要的,我给得起。东瑶,只有一皇一后,册封大典今天并未举行,我已经将所有的秀女都遣散……”
皇甫韶辰惊异地望着他,他已蹲下身子,握住了缪卓言的手,在脸上轻轻摩挲,低语道:“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言儿,我不会再放过你,错过你……”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皇甫韶辰望着欧阳澈,脑海里回旋着他的话,许久,才转身离开。如果说,欧阳澈能为缪卓言做到如此,那么,他承认,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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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也悄悄地退了出去,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曾经的种种在脑海里浮现。曾经的伤,曾经的痛;而今的疼,而今的宠……欧阳澈的的确确是不一样了,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的不一样,只是,他依然不放心……而言儿对他,依然是有情的,否则怎么会在雪山对他下迷药,独自去冒险,她明明知道那是可以致命的……
该放手了吧……心底其实清楚,缪卓言对他没有没有半分情意,而他,也是那个最早对她下蛊的人……夜色无边,心底的疼痛无边。有的缘分,早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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