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凑近她耳边低语道:“本公子告诉你,凭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就算我将你掳走强要,也没有人敢说过不字……”
他得意地笑了笑,忽地手伸到缪卓言脑后,一下抽取了她的发簪:“既然是已是弃妇,没有必要盘发,这样看着更为清丽可人……”
“你!”
“把簪子还给我家小姐!”小丫的脸涨得鼓鼓的,“我警告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一个小丫鬟,口气倒是不小!你家主子都已经没有人要了,你还叫嚣什么……倒不如,我行个方便,把你们两个一同纳为小妾……”
张郝然摸着簪子,正得意地挑眉,忽地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重重地甩落出去,桌子碗碟碎裂的声音。
“你他妈的……”张郝然正抬起头来,脸上便被左右开弓地扇了几个耳光,一张脸马上红肿如猪。褚公公擦了擦手,觉得痛快淋漓。
“马上跟那位姑娘道歉。”冰冷的声音几多熟悉,缪卓言正扬起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怔怔地看着那个紫色的身影缓缓逼近张郝然……
张郝然白了脸,他自然是知道欧阳澈的,哆嗦着双腿跪下,他几乎是爬到了缪卓言身前,涕泪并流:“对不起,柳姑娘……对不起……”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该好好查办才是……”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张郝然很快被几个士兵带走,他那公子哥的气势很快消失殆尽,杀猪般的尖叫在回响。
“这是你的东西。”那么近的距离,却恍如远隔千里。他手上拿着金槿,目光淡淡地望着簪子,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滞留,很快便又是陌生。
“小丫,下次出门记得带护卫。”他忽然走近,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漆黑的眸子在缪卓言身上停留了数秒,又望向小丫,道,“这位姑娘是你府上的吗?”
“叮”地一声,手中的簪子落地。这位姑娘……哈,真的不认识她,认识小丫,也不认识她……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碎的感觉……
“……”小丫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认识全世界的人,独独不认识小姐吗?怎么会这样,会这样……
“小丫,我们走吧……”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来,她慌乱地捡起发簪,没有再看他一眼,便往前走去。
那身影……明明陌生,为什么又会带着熟悉?明明陌生,为什么又会带着伤痛?……为什么,在看到张郝然这样对她的时候,他竟然会这样愤怒,他一向不好管闲事……还有那根簪子……普通之及的簪子,看到的瞬间,他的头却是刺痛……
“这个女人,朕曾经见过吗?”他自言自语地低低开口,望着依然望着缪卓言背影发呆的褚公公,问道,“你认识她?”
“皇上……”褚公公摇摇头,忽然难受得有点想哭,“皇上,还是回宫吧……”
欧阳澈点点头,目光却不由从楼上往下望去,她走得很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她需要隐忍什么情绪?……
直到走到皇宫,脑海里还在盘旋这个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日子,宫里秀女出出入入的,他都没有感觉,独独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去占据了他那么多的思想……
又是心痛,仿佛是习惯的心痛,仿佛是很久很久,心那个位置的伤口,不曾愈合,似乎很轻微,又似乎深入骨髓……
那双眸子,欧阳澈眯了眯眼,惊讶地发现那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在脑海里竟然如此清晰……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痛难挡。
整天的魂不守舍,眼前盈盈闪闪的都是那张脸,简直要逼疯了他。最终,欧阳澈站起身,没有目的地缓步走去,不知不觉,竟然在冷羽府前停住脚步。
夜色渐深,终也难眠。辗转反侧,依然走下床来。院子里凉风习习,缪卓言在花坛边坐下,眸子悠悠地望向了远方。
“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朕明明记得身在皇宫,怎么竟然会在这样的荒野之地!”
“把东西还给这位姑娘。”
“小丫,下次出门记得带护卫……这位姑娘是你府上的吗?”
真的忘了,彻底忘了,忘了曾经的伤,曾经的痛,曾经的爱……他不再记得这些,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无法预料的是,自己的心。爱他,心里依然有他,她以为自己也绝对坚强,没有想到,他的话也可以有击碎她的心的力量……
“言儿,怎么在这里发呆?……这么晚了……”慕容尘的声音让缪卓言慌乱地抹了抹眼泪,虽然有夜色的掩饰,只是落在他眼底却也清晰。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慕容尘的眸子探究地望着她,最终低叹了一声:“明天就要走了,是……舍不得小丫吗?”
点点头,她扯出一抹微笑,道:“是啊……我舍不得小丫……对了,我差点忘了,这几天做好的十字绣要送给她……”
走到小丫房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小丫,她微张着嘴,一副吃惊的模样。
“小姐……你怎么还没睡……”
“这幅绣画我差点忘了给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我还可以教你怎么做绣画……”缪卓言边说边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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