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林妈妈答应过我,给我一定选择自由的权利!”
“……”林如是一时语塞,很快又点头道,“是,不错,妈妈我是这样答应过你……不过槿儿,你也得看是什么客人是不是?就算是拒绝客人,你也要学会有方法地去说,委婉地去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这样下去,你迟早砸了我翠微阁的招牌不可!”
缪卓言没有作声,林妈妈叹了口气,道:“槿儿……妈妈知道你清高,可是我们青楼女子就是这样的命啊……强颜欢笑,什么叫强颜欢笑你懂吗?有苦水也要朝着肚子里咽哪……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谁没有个心里不如意的时候,可是有什么办法……”
林如是抹了抹眼泪,抽泣了几声:“槿儿,答应林妈妈,以后可不要使性子了……妈妈知道八王爷跟你的关系,也知道你心里恨……可是他来了,就是我们翠微阁的客人……你不能总是那样冷脸对着他……八王爷是什么人哪?整个东瑶谁不知道他?如果你真的把他惹毛了……”
“怎样?”缪卓言轻笑了一声,冷声道,“还能怎样?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更糟吗?”
依然有怨,依然有恨,依然……心会疼,泪会流。缪卓言咬唇,生生地把涌上的泪咽下,不敢相信,到这个时刻,竟然还有眼泪?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头酸涩,却听得门又是咚地一声,感觉有一群人蹿进屋子。
“……郑公子……”林如是慢两拍地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赔上笑脸,看了看那么多人的阵势,不由又咽了咽唾沫,“……郑公子怎么又回来了,是……”
“把她给老子绑了!”
一声令下,一干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绑住了缪卓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封住了她全身上下的穴道。
“喂……郑公子,你做什么……郑公子,有话好好说……”纵横江湖数十年,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林如是也乱了阵脚。
“好好说?”郑喜宇冷笑了一声,点了点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林妈妈,看看老子这张脸,你准备如何赔偿?告诉你,今天老子要定花木槿就是要定花木槿!那个男人呢?”
“他……已经走了……”
“算他识相!如果在这里,老子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走!”
“郑公子,你不能把槿儿带走啊……郑公子!郑……”
“不会亏待你的,林妈妈!”一大沓银票砸在她面前,“这个数,你收着!这个女人,今晚老子就带走了!”
又是白花花的银票,惊人的厚度。林如是拿过那一叠沉甸甸的银票,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了从前那样雀跃的心情。
怎么说,她也是帮她挣了一大笔钱的女人。接受了她的建议,她翠微阁每天的收入已经番了一番。这个女人虽然性子倔,清高孤傲,但是,却让她也有几分佩服……
只是,她是太后要折磨的女人,八王爷的弃妃……
八王爷……林如是忽然腾地站起身,八王爷的意思……不是不让那个郑公子碰她的吗?他在保护她,那样明显,如果被郑公子带走了,那么……
浑身冷汗,林如是手上的丝绢也落到地上,不敢怠慢,她赶紧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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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依然圆如明镜。
欧阳澈躺在路边的石头上,安静地看着皎洁的圆月。
“王爷,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在砍桂花树,看到了吗?”
“有吗?”
“有啊……月亮里还住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嫦娥……”
“我喜欢月亮……王爷,你吃过月饼吗?”
“月饼?何物?”
“……我的家乡每逢八月十五,大家都会吃月饼。有很多馅的,有果仁的、有蛋黄的、有水果的……王爷,明年八月十五我做月饼给你吃,你一定没吃过……”
“……”
从怀里掏出那已经断了的发簪,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木槿,金色的木槿花……
“醒来啊,快醒来……欧阳澈,你快醒来,不要这样闭着眼睛……谁告诉你我要这朵‘金槿’,谁说要?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只要你,你醒来!……”
是谁的声音,哭得那样无助悲伤?是谁的眼神,那样哀怨……他闭了闭眼,耳边又响起了旖旎的声音:“……欧阳澈,我爱你……”
爱……
漆黑的眸子闪过几丝迷茫和痛苦,“金槿”冰冷的温度在唇边,一如她绝然的眼。
不远处,月光拉长了藜洛的身影。
几千几万个解释也不及那匆匆的几瞥,她努力建筑的城堡,轰然倒塌了……
那样着急着跑出来,他去的地方,竟然是翠微阁。见的女人,竟然是缪卓言……不是两清了吗?那么,她受人凌辱与他何干?为什么他那样紧张地飞身上前去搭救,而且,把郑喜宇打成那个样子……
至少,他是不是应该顾及一下,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