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算不得什么,延请道箓司的人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老爷,道箓司来人了。”
就在这时,听下人通禀,道箓司的人来了,杨岳大喜,忙出来迎接。
可是,当他看到来人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的年轻公子时,笑容顿时消散,也愣住了。
贾环见其打扮不同于下人,便知是这宅子的主人,当即客气询问:
“不知可是中书舍人杨大人当面?”
听贾环询问,杨岳这才惊醒过来,讷讷回应:
“没错,正是在下,阁下是道箓司哪位大人?”
贾环拿出腰牌展示给他看:
“惭愧,晚生贾环刚加入道箓司,还无官无职,杨大人客气了。”
原本见贾环如此年轻,杨岳就已经有些失望了,这时听贾环说,才刚加入道箓司,更为失望。
若非看到贾环手中腰牌不假,他都要以为贾环是冒充道箓司的人来他家行骗了。
既然来都来了,杨岳也不好直接赶贾环走,更别说,他亦知道,道箓司的人很难请,能来一个新加入的人,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心里虽感憋屈,认为道箓司不重视自己,表面上,倒还是客气说道:
“有劳贾公子来鄙宅走一趟,请坐……来人,上茶。”
贾环将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却也不甚在意,换位思考,若自己是杨岳,见到如此年轻之人上门来驱邪,多半也不会相信。
吃了一口茶后,便说道:
“不知令郎居室何在,可否让晚生先查验一番?”
听贾环这般说,杨岳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起身说道:
“自然可以,贾公子请跟我来。”
没一会,贾环就跟着杨岳来到了他儿子杨施游住的房间。
进来里间后,杨岳指着正躺在床上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贾公子,这就是犬子,七天前,突然就开始变得疯言疯语。”
贾环目光凝聚,见杨施游满脸惨白,印堂发黑,眼眶四周乏黑,嘴唇呈灰紫之色,目光呆滞,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他不是医者,对这样的情况,并不能做出什么判断,只能劝慰:
“杨大人莫急,待晚生先在四周看看,若真是有邪祟作祟,定替令郎除此邪祟,邪祟一除,想必很快令郎就会好的。”
杨岳听得微微安心,拱手道:“有劳贾公子了。”
贾环回了一礼后,开始在这房里开始巡视,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之处。
作为从七品官员的儿子,杨施游住的这间房子,布置得还算是挺有讲究的,书架以及各种陈设的摆放位置,皆显得很合理,让人一眼看去,十分顺眼。
巡视了一圈,贾环也没发觉有什么可疑之处,站在原地皱眉沉思了起来。
杨岳原本对贾环就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还有最后的一丝期望,希望贾环是有真本事的。
可没想到,贾环进了房间后,一不把脉,二不做法,竟只在房里东看看西瞧瞧,手中也无任何道具,顿时大失所望,摇头叹气。
想着贾环定是愣头青一个,什么也不懂,看来还得另请高明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领着一些人进来,朝着正在叹气的杨岳说道:
“老爷,妾身托人请来一厉害的大师,咱们儿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