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和气一团,怎么突然翻脸了。
“两位老爷家里的兵丁猝不及防,现在都已经聚集起来,吵吵闹闹嚷嚷着要把两位老爷救出来,赶走镇子里的红巾军。”
“怎么会这样?”于凤聪回身摘下挂在墙上的弯刀,“带我过去,这个王中坤做事怎么这么莽撞。”她第一次出嫁出了乱子,难道第二次出嫁又会不顺利。
温汤镇里的红巾军兵丁和教众不足百人,如果爆发了冲突,很可能导致难以收拾的结果。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便坐实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郑晟的猜测。事实是怎样的不重要,让别人相信事情是怎么样的才重要。
镇子里中心的街道上乱哄哄一片,许多手持兵器的乡兵把那里围的水泄不通,有人在愤怒的叫喊着什么,但很快又被另一个声音压下去。
王中坤双手攥紧直面手持长枪的乡兵。他身后四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分别押送于家兄弟,锋利的刀口架在两人的脖子上。
“各位听好了,我红巾军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这两人让亲信偷偷摸摸去袁州城向蒙古人通报消息,勾结官兵想来偷袭大小姐出嫁的车队,被我圣教打听的清楚。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于家两位老爷如此对我红巾军,我也就不客气了,现在要把这两人押送到兵营中审讯,交由军法处置。”他的嗓门特别洪亮,喊出来的声音隔着好几道街道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红巾军大军就在几十里外,于家大小姐马上就是我们香主夫人,你们现在拦我,我可以因为你们不知情不怪罪,再用兵器威胁我红巾军将士的人,将被视作我红巾军的敌人,不要傻乎乎的送掉了性命。”
他迈着方步往前走,手持长枪的乡兵不断往后退。于家兄弟被刀锋所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中坤像头愤怒的狮子,“温汤镇的人都是我红巾军的盟友,他们向官府出卖红巾军,出卖大小姐,就是出卖了你们。”
红巾军兵士们抽出长刀,刀锋反射了道道亮光,逼迫的乡兵们不不断退缩。
“这两个人,他们背叛了温汤镇,背叛了于家,背叛了南人,你们要保护这种人吗?”
作为曾经为弥勒教传教的骨干,王中坤的愤怒极具有感染力,当然这一切都是伪装的。
于老二见形势不对,最亲近的下属也已经向他们投来怀疑的目光,想为自己辩白几句,但咽喉刚刚蠕动几下,立刻感受到了架在脖子上刀锋的锐利。
前途已经无人敢挡住道路,王中坤放慢脚下速度,让涌出来的温汤镇乡兵都看清楚于家兄弟的丑态,同时等着另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他不可能就这样把于家兄弟带走。
“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外围传来一声呼喊。乡兵们转过身,目光投向外围。
于凤聪火急火燎的从东边的街道中转出来,与王中坤正面相遇。
“王堂主,你在做什么?”
“大小姐,这两个人偷偷向袁州派信使勾结官兵,想在香主大婚那日派人偷袭迎亲的队伍,被我们的密探知晓,信使已经被拿下。”
于凤聪目光投向他身后可怜兮兮的两位叔父,眉头微弓,问:“怎么会这样,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大小姐还不知道我过去的身份吧,”王中坤言语中软中带硬,“我曾在达鲁花赤府上做事,至今蒙古人的家里还有我弥勒教的密探,袁州城没有事情能瞒得过我的耳目。我抓住了从城里回来通报消息的信使,正是温汤镇里的泼皮于二宝,他已经招供了。”
他言之凿凿,由不得于凤聪不怀疑,两位叔父真的在与官府勾结?
“于二宝何在?”
“在我的屋里,有我红巾军将士看守,大小姐要是不信,可以与我们同去审问,如果是我冤枉了两位老爷,我王中坤愿意当着镇子里所有人的面,向两位老爷下跪认错。”
“没有!”于老二冒着被割破喉咙的风险大喊,“我没有做。”
“二老爷莫要急躁,等见了于二宝当面对质,还有张世策写给你的亲笔信,我是不会弄错的。”
于老三不知实情不敢说话,于老二脸色苍白,忽然不敢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