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给笔架山的钱粮增加了三成,给会盟四家山贼的钱粮自然会少了些许。
人人眼里都容不下砂子。
三月十一日,议事在吵吵闹闹中结束。
最后郑晟命两位当家和圣教四位领兵的堂主各自表态,是选择与笔架山开战,还是给他们增加钱粮。两位不领兵的堂主王中坤和周光是旁观者。
结果很奇妙,三比三,双方平手。
李燕子、黄子希和刺槐不想开战,或者说他们不想加入红巾军与笔架山之间的战争。这是在郑晟面前的表态,刺槐真像是浑身长了刺,加入了圣教也不知收敛。
最终还是要郑晟来做决定,但他什么也没说。
圣教正在山里各村寨蓬勃发展,按照他为周光制定的计划,每一个村落都将有一个教士官。这些人要来下坪进行培训圣教的教义,再返回村里发动山民。
“我们要一个人人有地种,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的汉人的国度,我们所有痛苦的根源来自于骑在我们头上的鞑子和他们的走狗。”
…………
周光有一个很接地气的传教队伍,诸如此类的口号在山里脍炙人口。
连茨坪被请来的教书读书人也有好几个选择加入了圣教,在这里,他们得到了尊重,不是被人呼来喝去与娼妓与乞丐地位相当的贱民。
红巾军正在疯狂的成长,时间拖的越久,笔架山的胜算会越小。他们也许不久之后便能吃掉茨坪。
郑晟想了很多,最终轻描淡写的说:“四月份给笔架山增加钱粮,但你们要知道,这点东西喂不饱饿虎。”这句话不久便能传入彭山康的耳朵里。
议事结束,几位堂主和当家出门正要出寨时,毛三思突然匆匆从议事厅里走出来传话:“香主有令,请圣教堂主留下。”
李燕子和黄子希对视一眼,那意思是他们二人可以走了。这感觉很不好,他们在这座寨子里像是外人,在笔架山那边也得不到好处。
李燕子横了黄子希一眼,“我们走吧。”
“我……”黄子希忽然迟疑了,瞬间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想禀告香主。”
“有什么事?”
黄子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通了,要加入圣教。”他合腕在胸口,“我也是南人啊。”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李燕子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抬脚径直往寨外走去。
王文才在后高呼:“燕子。”
李燕子头也不回,他是要脸面的人,不会像狗一样,随便谁扔根骨头,比吠叫的跟过去。黄子希不一样,做坐山虎的狗或者是郑晟的狗,只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王文才看着李燕子的背影神色复杂,他这个朋友是个好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要面子。
五个人紧跟毛三思之后返回议事厅,郑晟坐在主座上像是没动过,看见黄子希进来也没说话。
“香主,我要加入圣教,”黄子希站在大厅合腕,“我要请圣教教士教导部众,我要来听香主和周堂主的教诲。”
习惯于屈从的人一旦在脑子里转过了弯,绝对转变的比任何人都彻底。
“刚才出门后,我想通了,我先前是糊涂了,红巾军是为汉人而战的,坐山虎为贪婪残忍,对南人比蒙古人还凶残,我们要与笔架山开战,杀死坐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