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没有恶意,都是废话。
杨员外走进厅堂的大门,见到同样呆若木鸡的祝员外,还有六个靠在椅子上官军武将。
厅堂的里外各站着一个人,两个人足矣控制整个屋子。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相互对视了一眼,杨员外轻咳一声,朝王中坤的背影道:“小堂主,你们在这里杀人,是逃不出的。”
外面院子里厮杀正激烈,兵刃碰撞和惨叫声隔着两道院子听得清清楚楚。王中坤侧耳听了一会,回到屋子里,“两位员外,我请你们来,不是要杀你们。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你们最好祈求我们能逃出去,否则,临死之前,这屋里的人都要给我们陪葬。”
“你要怎么样?”
“你们知道圣教已经驱走了坐山虎,占据了下坪。圣教的香主想见你们,特意让我来请两位员外。”王中坤拉开椅子坐下,“我只是请客的人,你们如果能乖乖的听话,一切没什么可怕。”
“请客?”杨员外哼哼,像干活干累了的老牛。
王中坤像一尊弥勒佛面朝大门而坐,堵住了出门的道路。藏在衣袖中的刀不知不觉的溜出来,被他握在手里。这屋里能打仗的人站不直,站直的人不堪一击,三个人足够控制局面。
外院的厮杀已经持续了一刻多种,该结束了。
如在往日,山货铺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就被人发现。但今天门口停着官兵的战马,原本要从这里经过的宁愿绕道而行,即使有人远远的听见这里的传出的声音,多半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
“堂主!”
王中坤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王永重满身是血冲进来,“都解决了,一个没走。”
屋子里许多人的心沉下去,外院有杜恭带来的十二个亲兵,只这么片刻全被杀死,这群弥勒教妖人的战斗力也太强悍了。
“伤亡如何?”
“两个不行了,还有三个受了轻伤,简单包扎后可以自己走动。”王永重低头看了看自身,脱去血迹斑斑的的长衫扔到一边,露出里面紧绷绷的肌肉。他简单禀告经过:“有四个傻货贪杯喝了酒,我们杀出去先用弩箭放倒了三个。”
亲随们陆陆续续回来,后面有四个人手里抱着手弩。屋内武将见到这种东西暗自吃惊,手弩制造麻烦,杀伤力大,只有军中才会有这种武器,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神通,连手弩都能弄到手。
“好了,”王中坤拍拍手,朝在最后面进来的王进忠下令:“王大人,还是要麻烦你,出去给我找两辆马车来,这里有七八个俘虏,想把他们带出去不容易。”他死死的盯着这个背叛的官兵,“不要想玩花招,这里的人只要能活一个,你的命就保不住。你要是敢去报信,为了杀你,也许我会让这七个人都活下来。”
许多时候,往前活着往后走了一步,便是一条崭新的路,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你们出不去的,”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李庆儿靠在墙上,挂着恍如报复成功的笑,“没有杜大人的命令,没人敢放你们出去。你杀了大人,注定要死在茨坪。”
“一个死人怎能威胁活着的人?”王中坤对他不屑一顾。他走到祝员外面前,短刀的锋刃轻轻擦过他的脸,“两位员外,你们有办法让我们出去,对吧?”
祝员外想往后退,被一个有力的臂膀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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