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早起的槐城居民发现了这意喻不祥之兆的一切,恐慌的叫醒左邻右舍,一时之间,不祥的留言如洪水泛滥般流传开来。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一个肥胖的妇人恐惧的尖叫着,干涩的嗓音划过众人的耳膜,使人心惊肉跳。
“六婶,什么他们,快说啊!”
“是啊,六婶,话可不要只说一半。”
“六婶,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众人催促着被被叫做六婶的妇人的下文。
六婶是昨日叶罗他们上门救助客栈旁得邻居,她急急的喘息未定,被众人一催,便生生压下极速跳动的心脏,开口便是昨日叶罗他们上门求宿的事,“我瞧那说话的小姑娘心智如三四岁幼童般,阿信婆婆是个善良的老妇人,她家曾经是一家客栈,现在不做了……唉,就是那破破烂烂的栈字旗不肯摘下的。她有心帮助,可不想开门便见其身边还有一个灰白瞳孔的少白头,那模样甚是诡异。便急忙关上门,不让他们进门。我可不想惹上什么事,自然也就没声张帮忙。没想到昨天他们刚来,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不祥之事。”说完,六婶还不忘的表达自己的忿忿不平。
“六婶,照你这么说来,这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出了这种事,六婶你怎么不早说。”
“对啊,早说,我们一起把他们挂在城门上。”
“败家婆娘!还讨论什么!出大事了!”
可是众人刚讨论没多久,就传来了阿信婆婆死亡的消息。
传来消息的事阿信婆婆另一个邻居。众人听闻,一喔风的赶去阿信婆婆的客栈,查看情况。
众人到了阿信婆婆客栈,就见那名被众人叫做阿信婆婆的老人面目狰狞的死在自己家中去,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那狰狞到扭曲的的面部,舌头软塌塌的挂着脸上,乌珠蹦出,四肢做着诡异的动作,又无声的告示众人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真惨啊。”
“娘~,我怕~!娘!”
“阿信婆婆不该啊…”
“定是那怪人做的,”六嫂大骂道,“那怪人定是不满阿信嫂把他们拒之门外,所以事后报复来了,可怜阿信婆婆多实诚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
众人一听六婶这么一说,也觉得是那怪人报复所为。纷纷为阿信婆婆的死感到不平。好好的人就这么去了。
“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们应该还是在城里。”
“只有可能是在老城主那了,那个老糊涂,平日里只会挂尸,没什么作为,这次反而给我们惹上事!”
六婶见众人情绪高涨,再添一把火,“现在事不宜迟,上城主府要人,在还没变声更多事端之前,把他们杀了挂在城墙上,祭祀冥神!”
众人拥促着六婶,向城主府进发。
“叶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好吵啊,清月都被吵醒了。”清月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一边黏黏糊糊的问着叶罗。
可叶罗饶有兴趣“翻”了一晚上《叶家心法》,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凌蒙,你去看看。”叶罗对着凌蒙说道,转身又对着清月温声安慰,“再睡会儿。”
“不要,清月要跟叶哥哥呆在一起。”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清月那里还睡得着,小孩子心性的跟着叶罗。
叶罗见劝不动清月,便也不勉强她,只是转身嘱咐了清琉带着部分人去筹备早餐。
“不好了!”凌蒙从城主府外归来,急切的口齿不清的解释门外发生的事,可那笨嘴拙舌却连个现象都解释不出,终于在喝口水酝酿之后说出口:“门外聚集了好多人,好像说是要来准拿我们的!”
叶罗心道不好,把清月交代给凌蒙照顾,轻功一跃跃到房檐上,暗中在高处静观其变:他看见城主老头子阻止着槐城人进来,还念念有词的解释着什么。然而众人并不领情。执意要不顾老城主的阻拦,逼老城主交出什么。
他继续观察,居然发现人群之间开了一些“路”,因为那些路上都有鲜红的彼岸花!竟然都朵朵红艳开放——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它指引着死亡的道路,而红色 的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鲜红如血的花色,是悲壮凄美的象征,代表死亡。花色炽烈好似毒药,无法消解的仇恨。
人群多的炸开了锅,大骂不止的有,推推搡搡的有,煽风点火的也有,与昨日他们刚刚进入槐城那幅的荒无人烟似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拥挤的人群中有人看见了在屋顶观察众人的叶罗,毕竟少白头挺惹眼的。人群便大骂、指责、指指点点的逼叶罗下来。
既然激动的人群有关于叶罗,叶罗便坦坦荡荡的下来,他叶罗从不畏惧是非。再说,人群大多是普通的居民,要是真打起来,他叶罗也绰绰有余。
“果然是个不祥之人,生的这般怪异。”
“灰白瞳孔的少白头 ,一看就不是什么 好东西。”
“应当立刻抓起来,剁了手脚,挂在城墙上。”
老城主还在为叶罗他们辩解。可群众不依不饶,反而连老城主一起骂了起来。
“呸!老东西,给我们招惹是非。”
“要不是你接待他们,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现在还不知悔改,还帮着外人说话。”
“糊涂啊。”众人推搡着,叫骂着,不依不饶。
“这彼岸花都长到你家门口了!你就不怕杀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