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朴的书籍,但是却不停的皱眉,皱眉之后再舒展开,然后继续皱眉,如此反复。陈有光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卦象上面的那几句话,心里面跳得越来越快,这卦象,越来越近了。
"噗!"
陈有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中出现一种恐惧的神色,陈有光忽然起身,打开门,冲了出来,头发枯槁凌乱着往占星堂的深处走去,一路上也不管其余人的神色,走路虽然有点踉踉跄跄,但是陈有光的神色已经恢复,那抹恐惧被他压在了眼底,嘴角的鲜血来不及擦拭,陈有光心急如焚,这件事,这个卦象,可能,或者就是漠北域的祸了。
终于,陈有光跑了一处小茅屋前停了下来,这里是占星堂一个很小的角落之中,很少有人会来这里,但是这里确实陈有光进常琴武院的目的,陈有光就是为了来这里见一个人,所以才进了常琴武院。
听常琴武院的别人说,这里是常琴武院占星堂的一个禁地,这里一般都是禁止学院进出的,可是陈有光却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不是夜间而来,大白天,直接冲了进来,陈有光心急如焚,这里,他必须马上来。
"请前辈为我解惑!"
陈有光站在茅屋前面,不敢再前进一步,仿佛前面就是雷池,不能越界一步,若越界,将会死无全尸。
"求前辈为我解惑!"
陈有光继续说道,心急如焚,手不停的在空中左右摆动,手指不断的变换,空气之中一种焦躁的气氛漂浮着,陈有光心一沉,面色更加难看。
"求前辈为小辈解惑!"
里面还是一声不吭,或者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但是陈有光这么说,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可是为什么不回答陈有光,那就不得而知了。
"求师祖为徒孙解惑!"
陈有光眼眶忽然湿润起来,眼睛里面的那抹恐惧彻底消失,眼底一股怨气,怒气,还有就是渴望,占据了整个眼眶。陈有光手中拿着一个星盘,星盘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巧的八卦,八卦的最中央,四个颜色不同的小点,不停的在闪烁,这星盘的精致程度,已经足以惊世骇俗,这是陈有光最珍贵的东西。
就算陈有光说了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可是茅屋之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陈有光有点绝望了,看着手中的星盘,非常的不舍,这是师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也是师门的传承,如果这个东西都丢了的话。以后自己到底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师傅呢?陈有光的手指轻轻的磨砂着星盘,心里面波澜壮阔,不停的在挣扎着,脸上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满是泪水。
陈有光嘴里呢喃着:"北方有祸,起祸为源。源起于灭,灭归于源。锦绣山河,添春落秋。"
陈有光心中想着他师傅对他的一言一行,心里充满了思念,心中对于眼前的这个师祖,出奇的愤怒,可是那个卦象,实在是太重要了,现在能够帮他的,也只有这个莫须有的师祖了。活着,是肯定的,但是到底会不会帮他,或者说到底理不理他,陈有光却一无所知。
"师祖,你到底是死是活,你给个准信啊。不要让我在这里白白期望你,而你却已经死了。"
陈有光愤怒的说道。
空气之中,忽然一点晶莹的雪花,缓缓的飘下来。陈有光一愣,这个雪花,好熟悉,好像在那个夜,自己师傅去世的那个夜,也是下这么大的雪花,师傅的躯体没一会儿,就被雪花掩盖,就像一层晶莹剔透的被子,盖在他师傅的身上。自己也是跪在师傅的遗体面前,捏着手里的这个星盘,泪水渐渐淋湿了衣服。
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
陈有光惊奇的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自己不再深处茅草屋之前,而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破庙之外,下着大雪,寒风呼啸着,空气之中的冷气一次次的袭击着陈有光单薄的躯体,陈有光缓缓向前走了两部,地上咯吱,咯吱的的作响,地上的积雪很厚,脚踩下去把脚本都掩盖在下面。
陈有光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颊,眼睛被手揉得通红,缓缓向前走去。
没走一步,脚下的积雪都在痛苦的*,咯吱,咯吱叫个不停,陈有光不得不把脚步放缓下来,慢慢的向前走去,生怕天空之中继续落下的雪花会为了地上的雪花报仇。陈有光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后,那些脚印,在他抬起脚之后,全部都恢复了原样,不再是印子分明的脚印。
走到破庙的门口,庙门管着,陈有光的手抬起来,想要去打开门,可是,手总是在伸到一般的时候又收了回来,陈有光不敢开门。
忽然,门开了,里面探出头发花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只有眼角有点皱纹的老头,老头的鼻子很红,好像刚喝完酒,一个酒糟鼻老头。
"徒弟,你外面儿傻站着干嘛呢?外面那么冷,快进来啊。"
老头把陈有光拉了进去,然后赶紧关上门,不让外面的寒风吹进来。
破庙确实很破很破,里面很多处都在漏雪进来,一些地方还是能够刮进一些寒风,不过比在外面冰天雪地要好很多了。在一个破烂道尊的雕塑下面生着一团火,火苗很旺,但是被寒风吹来吹去,好像调皮的孩子,不愿意安静的坐上一会儿,喜欢跳脱的到处玩耍。
老头一屁股坐在一堆干草上面,从地上拿起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大呼爽快。喝过一口酒之后,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但是一旁的陈有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师傅,眼睛里面泪光不停的在闪动。
"有光,你今天是咋了?咋像个小姑娘一样啊?"
老者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有些怜惜的对陈有光说,陈有光眼眶之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眼眶之中流到了嘴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