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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商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就算以后没有孩子,你们……还有安宝宝。你们始终还是有一个孩子。”
墨江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目光急切的看着手术室,眼神里的内疚与后悔难以形容。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好她。每一次受伤受痛的人,总是她一个人。
凌悠扬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无法克制的落下来。他想要的不过是这个女人,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与全世界作对也无所谓。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什么手段他都可以做……可是却没有想到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一生都无法在生育了。
他曾经还在想以后要和她有更多的孩子,最好是一个女儿,和她一样的可爱……
可是现在——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拿了口罩不需要他们开口问,直接说道:“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短时间里流产两次,这次还拿掉了子宫。以后无法生育,身体比较虚弱。记得要好好照顾她,不能在有任何的闪失。”
“谢谢医生。”墨锦商冷静的点头,看着安守守被推出来。苍白的脸色,紧闭的目光,眼睛毛静止,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只是大大的病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的消瘦与憔悴了。
凌悠扬侧头,凤眸里闪着泪光,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连去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墨江将她推到了病房安置好,护士也来调节好输液器,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
墨锦商对墨江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凌悠扬。
病房里充斥着淡淡的药水味,窗户被打开风轻轻的掠起窗帘轻轻的飘逸。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在她的脸颊上变得通透。
凌悠扬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幽然与自责几乎要将自己给杀死。在日本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却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二次。她的心承载了多少,究竟还要让她承受多少?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链子,只有一个珠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珠子泪珠的形状,淡淡的凉意渗过肌肤,在她的血液里循环。这个珠子就是紫色迷情其中一个。是当年他母亲的物品,他给了安守守就是认定了她。
“对不起……”低低的声音承载在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力量,颤抖着,苍老着,瞬间万物仿佛都黯然失色,在他的泪光下变得哀伤。
墨锦商目光落在了墨江的身上,低沉的嗓音道:“以后她就靠你照顾了。”-
墨江脸色也是紧绷,点头,承诺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护着她的周全。”
“恩!”墨锦商点头:“我去给她买点吃的。”
墨江看着墨锦商的背影,看着不远处的走廊上的身影,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拽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拖到了医院最僻静的角落。
“痛……放手!你想做什么?”若离皱起眉头,摔开了墨江的手,五官痛的扭曲了,揉着自己的手臂。
墨江嘴角勾起冷笑,鄙夷的语气道:“我想做什么?或者是我要问你,想做什么?看见她这个样子你开心了?”
若离脸色惨白,咬唇,眼神里充满了愧疚,轻声道:“是,是我不好害的守守流产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撞她。这件事情是一件意外。我也不想要看到她这样子。”
“意外?”墨江几乎是咬出了这两个字,愤怒的眼神瞪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你是医生,你会不知道守守有孩子?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有意的。你就是想要让守守没有了凌悠扬的孩子。你就是不想要他们在一起,因为你想要凌悠扬,所以用尽手段想要分开他们。”
“我没有。”若离声音变得冰冷,漠然的眼神迎上了他:“我没有。”
“你否认不了。有没有你自己的心里有数。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如果凌悠扬知道你是故意害的守守没有了孩子,你的下场会死的很惨。”墨江真的想要杀了若离,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若离看着他愤怒转身离开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暗,怨恨。双手紧紧的攥起,指甲嵌入了掌心里却感觉到丝毫的痛意。
安守守,安守守,每一个人的眼睛里,心里都只有安守守。
她究竟哪一个点好了?值得大家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值得悠扬这样一直死心塌地的爱着她?无怨无悔!
安守守睁开了眼睛,灯光亮的有些刺眼,又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浑身都很痛,被车子撞了一样。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手抚摸到了自己的平坦的肚子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守守,睁开眼睛吃东西。”墨锦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墨锦商深色的目光,眉宇之间隐藏不住的疲倦与担心。沙哑的嗓音道:“我睡了很久?”
“嗯。两天了。医生说你的体质太差了。需要好好调理,先把东西吃了。”墨锦商坐在床边,调羹送到她的唇边。
安守守张开嘴巴吃了一口,目光扫到睡在沙发上的墨江,肚子上还趴着安宝宝,两个人睡的都特别的沉,一大一小。
“他们怎么在这里?”
“他们担心你,所以不肯回去,就在这里睡了。”墨锦商又一次的将调羹送到她的唇边:“多吃点,体力才能恢复的快。”
安守守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半响才淡淡的开口:“我是不是又没了一个孩子?”昏迷之前,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