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的手:“你既然都没看到,我跟你说不清。”
嵩山哀叹:“郎君,你现在有喜事都不与我分享了吗?”
公子衍斜睨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姿,一本正经道:“刚才我抱谢风月时,她身体紧绷,还时不时咬紧一下双腮,那模样要多抵触就有多抵触。”
“啊?”嵩山五官皱巴巴,“这这..”
公子衍冷哼一声,将他推远了些:“你能懂就才怪,以前我曾抱过她,她从未对我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抵触之意,这次..”
公子衍边说边笑:“这次用游珩的身份抱她,她满心满眼都写上了抵触,这难道还不代表我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吗?”
嵩山阖眼,他已无眼看此时因这等小事笑的灿烂至极的郎君了。
他转念一想,算了,郎君都能冒用游家郎君的名讳,还将舅老爷大老远从交州接来提亲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哎。
许是嵩山颓废的表情太过刺眼,公子衍不耐烦的一脚将他踹出书坊:“闲着干嘛,还不去置办前往永宁所用辎重,难不成一路上吃食都要让我啃妻啊。”
一屁股墩摔结实了的嵩山,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后,又是对着紧闭的房门无声的骂骂咧咧几句,还阴阳怪气的模仿起了公子衍最后那一句“难不成一路上吃食都要让我啃妻啊。”
一日复一日。
游珩每日定点在谢风月跟前露脸,自从他发现只要谢风月见他吃药一次,就能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表情连同他说话的声音都会变得温柔许多后,游珩一日三餐,餐前必定喝一碗黑漆漆的药。
归宁前一日夜里,谢风月收到了柳樱派人送来的太子印鉴。
她把玩着着印鉴,将瓷瓶交到来人手上叮嘱道:“里面有三解药,一日一粒。事情已了,日后就看你家主子的造化了。”
来人也不托大,露出的那一双眼里全是笑意:“主子说了,这都是托夫人的福。”
谢风月打发走他,又从小门去了郡主府。
李小宝早就在此等候了,借着月光谢风月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疲惫之色。
“女郎,事情已经办妥了,府兵分了十个小队,每队均带了一百旦粮食前往城郊难民处了。”
李小宝看了看月色继续道:“这个时候府兵们差不多已经扮作商贩,前往城郊收米去了,那边的看守监守自盗将各大家族运过去的粮食偷卖了出去,明日这个时候,就会有几支商队顺理成章的带着粮食出发前往定州贩卖了。”
谢风月眼里有了毫不掩饰的夸奖之意:“我未曾告诉你如何将这么多粮食正大光明带走就是存着考量之心,李小宝,你这次做的很好。”
李小宝当即抬手握拳行礼:“若是女郎将所有事情都明明白白告知,那我就是个跑腿了,对女郎来说,跑腿之人何其多。”
谢风月长睫挡住了眼底的情绪:“你还在妄自猜测我所行之事?”
淡淡的一句话,莫名的压迫感让李小宝腰更弯了些。
“女郎想要做的事,小的不敢猜测。”他顿了顿后,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祈求:“但还请女郎不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