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好?”
她眼神里闪着期翼,游珩眉梢轻挑,顺着她的话道:“我头也很晕了,不如回房?”
他说罢,眼神就开始打旋儿,脖子也似乎像是支撑不起头的重量一般,频频往下磕。
谢风月趁势起身扶住他,温声细语道:“今日两边宾客众多真是劳累夫君了。”
游珩嘟囔了半天,谢风月一个字都没听清。
悬在谢风月头上的剑,终于是调转了剑尖了。
她心里长舒一口气。
谢风月看着倒在床榻上的不省人事的游珩,贴心的将他的喜袍脱下,只留下一件纯白的里衣,她心里纠结要不要一起脱掉。
叶绾曾隐晦的提到过,中了这迷幻散后,醒来后会分不清幻境是真是假。
若是这游珩梦里春宵一度,醒来时还穿着衣服
那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晓只是做了个春梦啊。
僵持了片刻,谢风月心一横,眼一闭,剪了烛,就开始在他身上摸索。
然游珩此时身子已经紧绷成了一根弦,女郎手指每一次的接触都能让他一阵震颤。
他现在已经化为了一座山,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清泉和小溪化为了地表下涌动的熔岩,他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脊,深重悠长的呼吸,是火山喷发前的滚滚浓烟。
女郎冰冷的手指就像是触发这喷发之势的信号,冰冷所过之处,无不是烈火燎原。
游珩彻底急了,他嘟囔一声,干脆的翻身躲过了这女郎摸上她裤带的手。
谢风月被他这不小的动静吓得僵住了手,天知道她方才鼓足了多么大的勇气,才下手的,这么一闹,那股气顿时就散了。
谢风月苦笑不已。
算了,算了,今日若是不成就算了,这游珩看起来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就算是她言明不想圆房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于她。
谢风月坐于妆箧台旁,借着月光就开始卸头上的珠钗发冠。
她披散着长发穿着里衣,小心翼翼的越过躺在外侧的游珩,此时她是万分庆幸盛京床榻之大了,除开游珩所占之处,余下的位置再睡五个谢风月都行。
成婚当日就这么有惊无险过去了。
第二日,谢风月一醒就见着游珩端坐于桌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在喝了。
“夫君这是?”谢风月适时出口询问。
游珩第一时间并未开口说话,反而是吹都不带吹一下那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一幕真是给谢风月看得皱眉了,她心想,可能这游家郎君不止是面上有缺吧,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隐疾,哎,也是可怜。
等谢风月都收拾好了,游珩才开口说话:“不必起的这么早,我大抵还是知晓盛京女郎们都是习惯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
谢风月低头看了看已然穿戴好的衣裙
其实他可以早些开口说话的。
“今日要跟夫君一起拜见公爹,定然不能再贪懒晚起的,倒是夫君何时醒的怎么都没有叫醒妾身呢。”谢风月红唇微抿。
游珩
游珩怎么敢说,他这一夜就没睡着过呢。
心中所念所爱之人在侧,他如何能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