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柳樱可是你带回来的人,她还救了祖母,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谢风月将人这么就从我们府里带走啊!”林清宴焦急万分。
林清平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林府侍卫道:“永宁郡主擅自拿人,府中侍卫听令,将其驱赶出府!”
随即林府侍卫与谢风月的府兵刀戈争鸣之声响作一团。
林清平将谢风月一行人往偏门赶去,如今已经入了夜,林府内巡逻的侍卫们,见状也要加入,一个个的却被林清平吃人般的眼神呵止住。
眼睁睁的看着谢风月悠闲走在队伍中心,平平安安的将柳樱带走。
柳樱是被一盆水泼醒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下巴的剧痛产生时。
昭狱里古怪的味道直冲她的鼻腔,是那种雨后潮湿发霉混合着干涸血迹的味道。
这味道让她几近作呕,粗糙大石头所砌的墙壁上还挂着几盏烛火,幽幽烛光更是让她心神不宁。
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今日为何不细致一点,多检查一下院子了。
柳樱与周佳敏一直都是在林府西南角的一处荒院见面的,今日她照常前往,两人交谈间,却在那院子墙角发现了钻洞进来的林齐舒。
她一时情急就哄骗林齐舒,她今日来这儿是准备和她次兄幽会的。
这种忽悠人的借口,林齐舒自然是不信,哪有人幽会是带人一同前往的,更何况她还亲耳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虽是听得不真切,可也恍恍惚惚听到了些什么,无毒啊,你要你听我话之类的。
林齐舒仗着已经回了林府,脾气一上来就跟她扭打在一起,要不是周佳敏帮了一手,柳樱可能真会被打得破相的。
她那耳珰说不定就是混战扭打之时,挂在她衣服上的。
柳樱现在又后悔又怕,她十分后悔自己的大意,这才给谢风月一点线索有机可乘。
她怕的却是
她现在是真不知道林齐舒在哪儿。
林齐舒是被周佳敏带走的啊!
柳樱脑中天人交战时,谢风月闲庭散步般走进了郡主府昭狱。
乾安并无禁令,要求世家贵族不可私设昭狱,但这郡主府的实在是多年未用了,霉味实在有些冲鼻。
“现在可以说了吗?”
谢风月取下墙上已经生锈的铁钩,霎时间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就染上了异色。
她将铁钩从柳樱的胸口慢慢往上移动,直至她的脸上时才停下。
柳樱从接触到铁钩,那不轻不重的份量立马让她浑身上下疯狂冒鸡皮疙瘩,她被竖绑在刑架上,躲不了分毫。
“谢风月你这么做,真就没考虑过这事怎么收场吗?”柳樱将头往左边偏了偏,离那锈迹斑斑的铁钩远了些。
谢风月灿然一笑:“收场?不过就是打杀一个孤女,能如何收场?难道巡城司和北镇抚司会因为我杀了一个妄图毒害林家老太君的人而抓捕我?”
柳樱一听这话,脸色更差了。
她咬着唇一字一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