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看得出一丝以往的模样啊。
“我在。”回答她的是,叶绾毫无平仄的回答。
也许也许这女郎心也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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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选了这么个蠢办法,他一时间又心疼又生气又懊恼。
他是知道叶绾的,在她成为谢风月府医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开始查她了,可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查来查去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就让他不由得对这人多一分关注。
隔着帷帽的拢纱,公子衍看不清谢风月的表情,可他知道这女郎就是嘴硬心软,她刚才那句话,明明就是关心!她关心他的伤,之前心里冒出那些谢风月冷心冷情的念头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谢风月见他低头沉默,冷笑出声:“郎君总是喜欢揣测别人,人心善变,你又能认定几分?以前我是没有办法只能仰人鼻息,现在我能自己解决为何还要寻求他人帮助?”
叶绾看诊结束后,脸上神情缓和了不少,若是忽略她高低不一的眉毛,倒也和她平日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差不离了。
“当归、生地、防风、蝉蜕、知母、苦参、胡麻、荆芥、苍术、牛蒡子、石膏、各一钱,甘草、木通、各五分水二盅,煎至八分,食远服。”
谢风月闻言笑道:“和之前备着的药差不多。”
呵,一天天的真是八百副面孔!
叶绾刚打开药箱冷不丁就冒出一句:“那个王衍他刚才盯着我看了,他掩饰的不好。”
她朝着屋外问道:“花蕊和叶大夫回府了吗?”
他在心里重复着谢风月那句好一个不回应就是拒绝,一遍又一遍。
谢风月不懂他为何这般,明明是他拒绝了她,现在这做派又像是后悔。
叶绾没说回话,可当她见着谢风月的那张脸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默默回:“我懂了,我现在是要比你好看上一些。”
他相信这个聪明的女郎既然敢让人入府就肯定有了应对的法子,可真当他见着她的脸时,他才清楚这个傻子干了什么。
谢风月刚欲张嘴,一时间被她这句话堵死了
叶绾看她这副惨状,埋怨道:“你怎么让人传信都不知道说清楚些事情轻重缓急呢,早知道这么严重我跟花蕊就不该走回来的。”
谢风月取帷帽的手一顿无奈道:“你怎么什么都跟我说啊。”
他在解决完那伙匪寇后,就见着霜雪扑棱着翅膀来寻他了,那是留守府中的嵩山发来的信件,他言今早谢女郎曾经派霜露送了信,邀他过府一叙。
他慢慢闭上眼睛,拧起的眉心骤然舒展。
她将琉璃瓶往前一推道:“多谢郎君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这药就不必了,这等解百毒的良药用在一个小小风疹上属实是太过浪费,用之我心难安。”
外头烈阳高悬,屋内的公子衍却是从头凉到脚,他苍白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而后微微拧眉,面色露出几分凄苦,脸庞几乎白得没了血色。
风疹是过敏的古代用语。
文中提到的药主治风疹、湿疹。皮肤瘙痒,疹出色红,或遍身云片斑点,抓破后渗出津水,苔白或黄,脉浮数。
药方来自明朝撰写的《外科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