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风月走出亭子,才听得身后的谢芮哽咽道:“这明明是你顺手的事,你却不愿意帮我,你这么做迟早会后悔的。”
谢风月冷嗤一声加快了脚步,她这辈子要后悔的事就多了,不差她这一件。
行至角楼处时,谢风月已经平复了心情,见着谢管家已经候着那儿了,她面带笑容的问道:“在这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管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此时热的头顶冒汗,他将左手上的木盒交到折枝手中后道:“老爷临时有事已经出府了,这是那些府兵的契书,老爷为了女郎考虑,将这些人签了死契。”
随后他又将另外一个盒子递到谢风月手中:“这是老爷允诺的东西,小的已经点过一次了,女郎若是信不过我,便可以在这再点上一遍。”
谢风月掂了掂手上的木盒,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她莞尔一笑道:“怎么能信不过谢管家您呢,您在这京中谢府兢兢业业操持着,我若是还信不过您那岂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懂事了吗?”
“你去止住他们,哪里有驱赶人是棍棒伺候的。”谢风月拍了拍车壁,示意李小宝前去。
谢风月看着那些人的可怜模样,心中涟漪微泛:“溧阳郡远在乾安版图最东方,他们长途跋涉数千千里能平安抵达盛京也算是幸运。”
谢风月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几案上,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案,隔着帘子问李小宝:“你瞧着他们像是哪里的人?”
李小宝听了一会儿那边的嘈杂后开口:“好像是溧阳郡的灾民,说是从开春到现在好几个月了没下过一滴雨,粮食没办法种,交不起世家的田地税赋后就往盛京迁徙的。”
才到门房报了姓后,那侍卫黑着一张脸,从嘴里冷冷吐出:“老太君说了姓谢的都不准进府。”
木棒打击在肉体发出独特的闷响声,让坐在车内原本老神在在的谢风月也是心口紧了紧。
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官兵们打完这个又打那个的,都制止不住他们出声。
“举手之劳而已,陆都尉不必言谢。”谢风月声音轻轻的。
她不愿意沾染上是非,但是非却是偏要寻找上她。
谢风月没有回话,眼神却落在那些被护在包围圈中心的妇人和儿童上。
折枝这还是第一次自报家门后被拦,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转头看着谢风月。
一旁的折枝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想起了南下岭南时遇到的那些流民,她担忧道:“莫不是这些人也是像上次那些难民一般抢劫食人而活?”
被尊称为先生的谢管家那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又叮嘱了好些琐事后,才乐呵呵的告了辞。
收钱这事宜早不宜迟。
谢风月为了放置足够的冰盆,今日出行用的是郡主府的马车,马车风格秉持了周皇室喜好奢侈之风,不仅四周挂上了摇铃,更是连车轱辘都涂上了金色。
马车离得不算远,那侍卫说这话时也没收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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