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那脑容量能抢去干嘛,真是白瞎了那么一幅画了。”
话题被越扯越远,谢风月心中舒了一口气:“可惜我是个旁支,没那个命能见着名士画作可惜了。”
她脸上适当的失落,让林齐舒皱了皱眉:“胡说什么呢,柔姐姐与我通信数日,其中不乏有个人独特见解,怎么就用旁不旁支的贬低自身了,再是旁支你也是大族旁支,可比那些出身不正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呢。”
她思索了片刻,继续又道:“不就是个画作吗,那东西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西山猎场玩一玩,也算是当做我上次没还上人情带你入宫的赔偿了,到时候你再看看那些所谓的士族嫡支们是怎样的光景,也免得你这样看低自己。”
谢风月表面上推诿了一番,心中已经冷然一片了。 西山猎场,那可是皇室士族都会参加的大猎。
那时能见着的人可就多了。
又与林齐舒拉了拉家常,聊了聊盛京各家女郎的八卦,谢风月才被她亲自送到了府门前。
临别时她还依依不舍的嘱咐谢风月多多来陪她聊天。
谢风月一一应下了。
回家后,谢风月先是去看看了叶绾。
她现今住在了特意腾出来的跨院角房里,她屋内烟雾缭绕,浓重的药味直冲人鼻腔,让人隐有作呕的感觉。
“女郎是来催人的?”叶绾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冷冷清清又不讲礼数。
然她这次确实想多了,谢风月并不是来催她,而是来给她下达新的指令的。
“不是,那药可以先停下,你可会制作迷幻散?”
叶绾抬眸看了看她,没有多问:“会。”
谢风月莞尔一笑:“以备不时之需。”
聪明人说话向来简洁,叶绾知道她问多无益,谢风月也知道她多说有碍,两人就这般默契的处于一种微妙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中。
回房后,谢风月俯于案上,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后她招来折枝,将其递给她:“送去宝妆阁吧。”
折枝虽不懂女郎何意,可她听话。
收起纸张,将其折好放置在里衣后才往外宝妆阁赶去。
六月初二,离西山猎场开猎仅隔四天时。
谢风月如愿收到了信鸽传信。
她推开窗户,轻手轻脚地放飞了这只灰扑扑的鸽子。
“东风已至,待君行之。”
这短短几字意味着唤雪已经回了琅琊,公子衍也处理好了那些尾巴,而她谢风月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盛京。
正在这时,窗外又咕咕咕响起信鸽的声音。
谢风月有些茫然,这公子衍发信不知道一次发完吗?
这次来送信的鸽子它浑身雪白,身上没有一丝杂色,豆大点眼睛滴溜溜的转,小短腿也在窗棂上来回走动。
谢风月展开字条。
“明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