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五官端正,保养极好,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头戴几只花纹细致的金钗珠钏,身着暗金紫色刻丝袄褙子,深蓝净色棉裙,颜色不鲜艳但素雅中又透着华丽,她缓步走进来,步子轻稳,头上钗饰上的挂坠都只是轻微的晃动,不论穿着还是一举一动都这样细心的人,心思往往极为细致,
秦氏自打进来,脸上就一直挂着笑,但给人的感觉并不亲切,反而有种淡淡的疏离感,“那日在杨府与姑娘匆匆一面没有瞧清楚,只道是个水灵的姑娘,今儿个一见才发觉姑娘竟是生的这样好看。”她笑盈盈的夸奖道,“怪不得杨大夫人这样喜欢姑娘,连我一见着姑娘就不自觉的喜欢呢。”
仅仅是见了一面,哪里会喜欢,而且杨大夫人一个宗妇喜欢她也不会是因为样貌,这个秦氏这样真的是在夸奖她吗?
“夫人过誉了,杨大夫人与民女不过是投缘,所以才会谈得来,不过民女就只是个普通人,能让杨大夫人和夫人喜欢真的是荣幸。”她说道。
这姑娘有意思,对自己的身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却又没有卑躬屈膝,开口说出来的话不卑不亢,竟是让她试探这姑娘的话,直接给堵了回来,她心情略有不快,但又对她讨厌不起来,当然也喜欢不起来,
秦氏闻言,笑容更深了一些,“荣幸不荣幸不说,但往后你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了。”
“那也是承蒙夫人,杨大夫人的照顾。”容绾笑着回道。
滴水不漏,油盐不进,秦氏跟她几句都没有进展,也无意多说其他,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病,就是想要调养身子,我听柳家娘子袁家娘子说,你的医术十分的好,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法子?”
内宅的女人,想要调养身子保持青春容颜不稀奇,容绾很明白,
“有。”不同寻常的法子肯定是没有的,她只是有许多调养身体的法子,除了这东西两魏的法子还有一些西域那边的法子,当初她的身子被病拖垮,若不是依靠那个老大夫教给她这些方子是活不了那么久的,她曾经想着要活下去,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这些,却是到了如今才知道那些法子竟然是这么的好,当然了,和秦氏这样的妇人解释这么多也没有必要,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民女给夫人把把脉,看看夫人适合用什么样的药。”她说道。
秦氏点头,将手腕放到了绵搁枕上,婆子立即将绢帕子铺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女大夫给女子诊脉还要隔着一层,容绾暗道秦夫人讲究,不过也没有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
容绾上前给秦氏探脉,秦氏隔着绢帕触到容绾已经净过的手还略微的皱了皱眉,眼神中有不少的嫌弃。
容绾当做没有看见的,静心诊脉,那秦氏却开口说道,“姑娘,听说你与那河运总督有过节是吗?”
容绾想问问秦氏是听谁说的这些事,但想来像这样的‘闲事’在内宅里大概传的会很快,尤其是有人有意让她人知晓,昨儿个她以为柳家娘子听见了什么故意让她去河运总督府上看来是错了,也许柳家娘子真的听见了什么,但让她来这两个府邸诊病的人却不会是柳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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