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蔡邕不断默念着此句,感叹道。
“子贤真乃文武全才啊,真乃大汉之兴。”
杨辰需要言语试探下蔡邕态度,毕竟蔡邕到来虽有好处但如不清楚蔡邕具体性格必然会影响后续部署。
杨辰听完蔡邕所言故作摇头叹息。
“当今宦官专政,世家豪强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吾每夜想起都心痛不已,吾一人之力解救不了天下黎民百姓啊。”
蔡邕听到杨辰所言也是沉默不语,面露无奈语气悲戚。
“陛下宠幸阉党,我虽多次劝谏,均无功而返,我看子贤治理真番郡颇有成效。
敢问子贤可有良策拯救大汉,拯救万千子民?”
杨辰摇头摆手。
“大汉已病入膏肓,也非解决宦官就可,我近有所感,作了两首诗可念诵给蔡大家听。”
杨辰看向远方田地,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缓缓念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蔡邕闻言看向眉目潋滟的杨辰发出感慨。
“子贤大才,朴实凝练之词。
却道出了农民之辛,粮食之来之不易。”
杨辰摇头道。
“在下还有一诗,请蔡大家斧正。”
杨辰见蔡邕缓缓点头,目露期待之色,缓缓颂道,言语悲戚。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蔡邕听完沉默不语,良久后缓缓叹息。
“子贤之意,老夫已知晓,世家豪强之疾乃不治之症,子贤莫要到处宣扬,免遭小人迫害。”
杨辰见蔡邕如此直率,不掩饰自己的情感,难怪会被王允所害,叹息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世家豪族不重视平民百姓,岂不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蔡大家知太平道否?”
蔡邕见杨辰出口成章,感叹此子才学非非凡。
突然听到杨辰所讲,好奇询问。
“就是巨鹿张角施符水救人的太平道?”
杨辰点头,缓缓开口面色沉重。
“据我所知,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借施符水救人传道,蛊惑人心,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信徒二十余万。
待其再发展几年,如其登高一呼,先生以为如何?”
蔡邕听到杨辰所讲,冷汗直流,语气急切。
“我要赶紧上书天子,禀明此事。”
杨辰看向蔡邕摇头叹息。
“蔡老,首先这是在下推测,其次张角用黄老之术传教,颇得世家大族亲近。
而且其贿赂宦官,又得宦官支持,所以上书无用。”
见蔡邕沉默不语,杨辰莞尔一笑,轻声安慰起来。
“蔡老不必忧心,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做好自己该做之事,上无愧于心,下无愧于民。”
蔡邕听到杨辰所言突然感到迷茫,闭目叹息。
“我一生苦读诗书四十载也是无用之人呐!”
杨辰察觉感觉刚刚之语对如今无官的蔡邕而言是一种打击。
忙指向后方众多马车说道。
“蔡大儒博学多才,教书育人,而且蔡大家后方有上万卷藏书,开设书院,何尝不是造福万民呢。
可谓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蔡邕听到杨辰所言突然精神一震,身上多了一层使命感。
“好,好,好!”
蔡邕神情激动,缓缓念着,声音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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