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而宁妃一来就掌掴了她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她竟然如此放肆,自己又岂能不利用一番?这个时候的雪雁,计谋虽然嫩了点,但是却看出了心机深沉和心肠的恶毒。
小春听说要惊动王爷,还要惊动太妃,心中害怕,连忙磕头道:“夫人,请您相信奴婢,不是奴婢拿的,夫人是知道奴婢的,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做。”
雪雁冷冷地道:“是不是你,一会侍卫来搜身就一清二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莫非真是你偷的?”
小春急忙摆手,辩解道:“不是,真不是,夫人,您相信奴婢。”她跪着走到雪雁面前,仰头哭道:“夫人若是不信,夫人亲自搜身,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雪雁看着她的哭脸就来气,烦躁地道:“去去去,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啊?一会王爷来了,什么都清楚了。不是你偷的,难道还能是宁妃娘娘偷的?”
一听这句话,小春的脸色陡然煞白,她知道的,不管最后是不是她拿的,只要牵连上宁妃娘娘,那最后罪名一定是落在她头上,王府是要面子的,不能让一位侧妃担这样的罪名。
小兰还是强调道:“兴许真的在房间里没找清楚,夫人,不如奴婢再找找吧!”
雪雁脸色发青,愠道:“找什么?小兰,你跟在本夫人身边的时间最长,本夫人也最信得过你,不会是你拿的,这死蹄子不认,一会王爷来了,用上刑,她就得什么都招了。”她这样说,无非是要小兰和小春演得逼真一点,到时候两人都不承认,加上搜身也找不出来,嫌疑自然就落在了宁妃头上了。当然,她也没指望宁妃会因此失宠,但是至少,也出了一口恶气,让她知道她毛雪雁不是好欺负的。
然而,她估计错误了一样,那就是小春的性子。小春今年十四岁,十二岁那年入府跟在她身边,这两年,小春是受尽了苦头,她稍有不高兴,就是拳头加耳光,要么就是扯她的头发恰她的腰,如今丢失了太妃赏赐的戒指,若果最后真的说是她拿的,她大概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小春哀嚎一声,歇斯底里地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夫人,奴婢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罢,便一头往八仙桌角撞去,碰的一声,桌面上的碗筷落地,砰砰砰作响。一道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落在暗青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毛雪雁和小兰吓得当场跌坐在地上,许久,小兰才发出一声惨叫,冲上去抱着小春。
而小春,伸手艰难地摸着自己的心口,道:“小兰姐姐,我没有偷,你相信我!”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血液不断地流下,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双手垂下,身子沉了下去。
太妃刚睡下,便听到有人禀报说新房那边出了点事情,太妃一听那还得了,她本是最在乎这些意头的东西,第一天就说出事,真是触霉头,而且府中一直没有人偷东西,如今丢失的竟然还是她亲自赏赐给雪雁的戒指,如何能不生气?急忙便命玉姑姑为她穿衣,急急忙忙地坐着肩舆过去了。
庆王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灵香苑看毛乐言没有回来。灵香苑里是张灯结彩,可惜冷清极了,小舒粉儿和菈威在说着话,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急忙拉开门冲出去,以为是毛乐言回来了。一看是王爷,不由得有些失望,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你们家小姐还没回来?”庆王瞧见三人这个阵势也知道毛乐言没有回来,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次。
小舒回答说:“回王爷,还是不见小姐!”
庆王哦了一声,神色已经有些不悦,烦躁地道:“算了,她回来你去禀报一声。”
“是,”小舒应道,又问:“王爷,到底小姐去了哪里?怎么过年都不回来?”
庆王想起景王撤兵一事,心绪烦乱,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幕后的推手,一方面,他希望是,那样景王撤兵就不是一一方面个骗局。一方面,他又怕真的是她说服景王撤兵,意味着她在景王心中的分量很重,而她如今又继续住在景王府,是不是说她已经对景王动心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忿怒地嘀咕了一句:“好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小舒听不真切,问道:“王爷,您说什么?”
景王摆摆手,“没事,本王说你们家小姐有些事情要办,过几日就回来了。”
“哦!”小舒心中纵然奇怪,却是不敢多问的。
“你们早点休息吧,本王走了!”说罢,转身离去。
“恭送王爷!”三人一同行礼道。
离开灵香苑,便见一名侍卫匆匆赶来,道:“王爷,原来您在这里,灵兰苑那边出了点事情,您看该如何处理?”
太妃几乎是和庆王同时到达门口,太妃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从外边进来?你今夜不是该在这里洞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