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谎言的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说服自己去相信她。
皇帝沉默了一下,问庆王道:“探子回报的内容,和她所说的相符吗?”
庆王转身对身后的侍卫道:“把他带上来。”
侍卫应声出去,过了一会,便带着一身黑衣的探子进来,他黑布蒙面,就算在御前也没有脱下面罩,他跪在地上行礼,皇帝问他,“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探子道:“是,卑职是专门负责跟踪景王的探子。昨夜景王在府内用过少些晚膳后,便摒弃了所有的侍从,一人策马而行。他是漫无目的地行走的,后来在青楼一条街附近看到毛姑娘,他似乎有些吃惊,当场拔剑了,由于距离有点远,所以卑职听不清两人的交谈,后来,景王取出火折子照着毛姑娘的脸,卑职之前咋王府见过毛姑娘一次,故认得她,后来毛姑娘便上马离开,景王在酒馆里买了两坛女儿红,然后策马离开来到别院。庆王在约莫子时离开,离开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庆王和皇帝的眸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毛乐言脸上,毛乐言脸色一红,想了一下,嗫嚅地道:“我依稀记得喝醉了,吐了他一身。”
气氛凝滞了一下,皇帝忽然笑了起来,“他最爱干净的,你竟然吐他一身?”
毛乐言道:“这个事情是最无法控制的,不过他倒也不算坏,那下人说是他抱我在床上休息的,我本来醉倒在地上。”毛乐言的记忆慢慢地恢复过来,事情具体不大记得,但是大概还是能想起来的。
“是么?他的性子一向孤傲,不爱和女子打交道,他昨夜竟会和你在一起喝酒,真是奇怪。”庆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却没有那么的冷冽了。
“大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或许是他需要一个陌生人陪伴,在昨夜这样大时大节的日子里,要孤身一人出来的,想必都是情感空白的人,他找我喝酒有什么奇怪?”毛乐言道。
“情感空白?你倒是挺了解他,还说不认识他?”庆王尖锐地道。
毛乐言冷笑一声,“他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又不需要遮掩,我眼睛又不瞎,能观察到。他昨晚确实很不开心,依稀记得他跟我说过什么喜欢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不会看他一眼,总之就是苦恋那样子吧。他不是不和女子来往,只是心有所属而已。他不像某些人,风流成性,家中妻妾成群,而且马上又要迎娶夫人了。”
庆王气结,干脆背过脸不和她说话。
皇帝有些复杂地看着两人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斗嘴,他心里就产生了一股奇异的难受的情绪,仿佛眼前的两人很是登对,而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最后,庆王嘀咕道:“总之本王不相信你。”
“那你拉我出去砍头啊!”毛乐言瞪视着他。
“砍不砍你,不是本王说了算。”庆王哼哼道。
皇帝发话道:“不要吵了,朕相信毛姑娘所言,她若果是景王的人,早就害了朕了,不必等到现在。”
“谢谢皇上的信任!”毛乐言的心一阵感动,她没想到皇帝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她,皇帝的防备之心应该要比庆王强很多,但是他选择相信,证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这样就够了,毛乐言安慰自己。
庆王心中还有怀疑,但是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他也就只能相信,但是他转过身警告毛乐言,“要是让本王知道你和他还有联系,本王一定饶不了你。”
毛乐言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看向皇帝,皇帝也正好看着她,皇帝的眸光有些复杂,毛乐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困惑,她不知道他困惑些什么,或许是她和庆王的关系,又或许还没释疑她和景王的关系,不管怎么样,至少他口中说了相信她,她便心存感激。
“显,一起去给母后拜年吧。”皇帝收回眸光,看着庆王道。
庆王点头:“嗯,我迟早是要跟她老人家拜年的,就一同走吧。”
皇帝又重新看着毛乐言,“毛姑娘,一起去吧。”
听到他如此疏离的称呼,毛乐言心中升起一股忧伤的情绪,在山洞的时候,他已经称呼她小言。是的,两人的关系只能停止在客气上,不能再多一点了。再多,对她对他都是一个伤害。
“是!”毛乐言同样以恭谨的态度回答。
三人各怀心事地坐上肩舆,一同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然而,在太后的寝宫里,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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