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听见了吗?”
其实,闻听敖正之言,计蒙和黎羽等人已经意识到言语有失,正自懊悔,却见姜尤轻轻揭过此事,顿时安心,齐声应道:“是,臣等秉承大王教诲。”
姜尤趁机转过话题,正色问道:“大哥,若神农当真相助姬云,咱们胜算几何?”
敖正略一思忖,沉吟道:“自从陛下把神农兵权交付于太子,距今已近三年。三年之中,咱们并没有过多了解太子的练兵之术,不敢妄言。”
“嗨!”计蒙不以为然道:“少卿,就凭咱们太子爷那几把刷子,连大鸿也远远不如,根本不值一提。”
“不可轻敌啊,兵正。”计蒙话音刚落,伶伦淡淡道:“且不说太子是否有勇无谋,也不说伯琴是否聪明过人,单说夸娥族那些如狼似虎的巨人,敢问兵正,你可有破敌良策?”
“且。”计蒙稍稍一怔,不以为然道:“夸娥氏又有何能?无非比咱们身高力壮些而已。何况,三年前姬云造反,夸娥不也没有出兵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伶伦喟然道:“阪泉之战,爆发突然,我等尚且不及召集兵士,何况正在浊南治水的夸娥呢?”
“可不是么?”姜尤点头赞同道:“当初,老三闻听消息,匆匆赶回泗水城,可陛下已然阪泉兵败,禅位姬云。老三虽然不忿,却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令,只好又重新回去治理浊南的水患。”
“况且,如今局面和那时大不一样。”伶伦接口道:“若如敖继所言,太子果真坐观成败,必定有所准备,到那时候,夸娥岂会置之不理?”
“可是——”姜尤疑惑道:“他会不顾我们的手足之情而去追随太子吗?”
“若陛下御驾亲征呢?”
“这——”姜尤心头一寒,迟疑问道:“大哥,你说陛下会这样做吗?”
敖正稍稍思忖,谨慎道:“按理来说,陛下应该不会做出这等出理之事。可是,倘若陛下卧床不起,甚或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子兵权在握,似乎难以预测。”
“噢——”姜尤顿时醒悟,转而看向龙中堂,道:“继儿,依你所见,陛下身体如何?”
闻听相问,龙中堂正中下怀,急忙应道:“回大王,我离开颍水城之时,陛下虽然病体虚弱,卧床不起,可看上去并无性命之忧。不过,陛下年事已高,未来之事确实不敢妄言。”
“敖继说的是。”伶伦接口道:“眼下来说,陛下是否安康尚不足为虑,最让人担心的是,咱们与有熊激战正酣时,陛下若有不测,奈何?”
“乐正。”计蒙冷冷一笑,不无揶揄道:“且不说陛下身体如何,您老人家今年贵庚几何啊?”
“不敢。”伶伦被计蒙冷不丁问的一愣,顺口应道:“老朽今年虚度六十有六。”
“六十六岁,就算像陛下那样活上一百多岁,也算入土大半截了。”计蒙冷冷笑道:“不过,也许您老人家已经炼就长生不老之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