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养却也丝毫轻视不得啊!”
“微臣明白。”黎羽一听姜尤提到他所掌管的后方给养问题,毫不犹豫道:“等大王制定进攻策略后,微臣便尽快筹措征战物资,若有差池,愿受重罚。”
“好!”姜尤不由开怀大笑,又见计蒙和伶伦一前一后踏进殿门,远远招呼道:“这下你可放心了,计蒙,黎羽已经下了保证,哪怕你飞过浊水,也不会缺你半斤粮食。”
“如此甚好。”计蒙顿时大喜过望,甚至忘记向姜尤请安,冲着黎羽抱拳致谢道:“庖正,计蒙代表数万将士先行谢过。”
“参见大王。”计蒙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伶伦率先向姜尤请安,计蒙这才想起还没有向姜尤请安,急忙请罪问安:“微臣给大王请安,方才一高兴,居然忘记,请大王恕罪。”
“这有什么妨碍?”姜尤呵呵笑道:“咱们君臣原本便亲如兄弟,何须在意这些繁琐礼节?来来来,诸位请坐下叙话,俟众位方侯到来……哎?大哥,你怎么坐那儿呢?”
原来,大殿之内,早已按照参与议事之人的职位高低而井然有序地摆放好俎案——后墙正中六寸余厚的长榻上,居中打横摆放着六尺长三尺宽的王座。
王座前宽敞的青砖地面上,十二张四尺余长两尺半宽的寻常俎案分列在左右两边的苇席上,中间闪出一道五尺余宽的过堂。
两边的俎案又分为前后两排,每张俎案后面,早已端端正正地摆放好一方深紫色的粗布软垫。
伶伦、计蒙和黎羽已经坐定,所坐位置和昨晚宴会时并无差别,而敖正却在过堂左侧后排末首的俎案处悄然落座。
姜尤顿时醒悟过来——敖正昨夜由百官之首的牧正贬为少卿,在今日到会的文武重臣中职位最低,只能坐在末席。
这可是姜尤掌管九黎以来首次出现的场景,顿时觉得大为不妥,急忙婉言劝道:“大哥,还是坐回原位吧,离得近,说话也方便不是?”
“谢大王。”敖正急忙谦辞道:“上下有别,长幼有序,微臣担任少卿,理应末座叨陪。”
“哎——”姜尤不以为然地正欲再劝,却见八位方候已经陆续走进殿门,也不好当着众臣之面再做劝说,只好转而招呼八大方候:“八位老弟,不用多礼了,赶紧就坐,吃过早饭也好商议大事。”
“谢大王。”
可是,八位方侯齐声施礼道谢,却没有一人应声入座,反而左看看正襟端坐末席的敖正,右看看满面春风的姜尤,面面相觑中,又见原本已经落座的伶伦、计蒙和黎羽,也已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尴尬,更让八位方侯左右为难,有些无所适从地立在当地。
八位方侯何以如此彷徨不决呢?
还要从这一时期的官制说起。
当初,羲皇首创“正”“卿”两职,农皇登基后又稍作完善,在“正”“卿”之下添加“尉”“士”两职,才完善发展成为如今的正、卿、尉、士等四种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