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所以,不管正史野史,甚至连姜尤大王的本名不知为何也改成蚩尤,他身边的文臣武将,哪能有青史留名的资格呢?
甚至,即便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言只语,也只是为了烘托黄帝陛下的英明神武而描绘出来几个反面人物——如数日前所见的夸父和刑天,如传说中的风伯和雨师。
然而,这些人即便被历史定为帮着姜尤大王对抗黄帝陛下的罪人,好歹也在史书上留有几点墨迹,为何却从未见到过我父亲的名字呢?
他可是九黎族的牧正!
尽管龙中堂现在也并不清楚眼下的牧正相当于后世的什么官职,可凭借姜尤、炎帝以及黄帝等人对待敖正的态度来看,至少也不低于后世的三公贵胄。
如此位高权重,为何史书上却没有半点记载呢?
难道,父亲在这场争斗中不幸丧命?
一念至此,龙中堂不由心中一凛,一个念头倏然闪现——不管怎么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惨遭不幸。
然而,诸多念头,瞬间闪过,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他刚想到这里,却听姬灵固执辩解道:“你没有尝试怎么知道?倘若去试一下,便有一半机会,不试的话,一点机会也没有。”
闻听此言,龙中堂顿如醍醐灌顶,不由顺声应道:“说得对,应该去试试。”
“太好啦。”姬灵顿时眉开眼笑,开心嚷道:“敖继,你真好,比我哥明白多了。”
黄帝也大喜过望,却又强自忍住,依旧满面肃然道:“敖兄弟,若能求得敖牧正屈尊附就,不仅依然请他担任有熊族的牧正,还会封他为三台之首,更会让你委以重任,出将入相,指日可待。”
姬灵更加惊喜,急忙连声催促:“太好了太好了,敖继,快谢恩呀。”
可是,龙中堂微微摇了摇头,迎着姬灵热切的目光苦涩一笑,旋又看向黄帝,歉然道:“承蒙陛下抬爱,高官厚禄,愧不敢当,更不敢以此而劝说父亲。”
“你疯啦,先应下来嘛。”姬灵急的双脚直跺,一把扯住龙中堂的衣襟扥了几扥,又急忙看向黄帝,满面堆笑地讨好道:“哥呀,敖继做事极有分寸,从不信口开河妄言妄语,你先给他留着位置,等我们成事之后,再领封赏。”
“傻丫头!”黄帝看到姬灵急不可耐甚至胡言乱语,更觉颜面扫地,可对从小宠大的妹妹却也无可奈何,嗔怪一声,不无勉励的赞赏道:“令尊胸怀坦荡,光明磊落,你又负薪构堂,世济其美,实乃国之栋梁也。”
闻听黄帝当面赞誉,龙中堂更觉惭愧至极,急忙诚惶诚恐地辞谢道:“陛下过誉,实不敢当。其实,我前去劝说家父,并非为国为民,实为一己私念而已。”
“哦?”黄帝微微一怔,以为龙中堂所说的“一己私念”是惦念方才许诺的高官厚禄,尽管心中不快,却也欣赏他的坦诚直率,于是重新许诺道:“你尽管放心,小王向来言出必行,对你父子的所有承诺,只会增加,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