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带着楼玉笙到了另一间饭厅用膳,楼玉笙刚坐下,桌上已摆好饭菜碗筷,她说,“坐下来一块儿吃吧。”
凌霄心思几转,恭顺道,“多谢楼姑娘好意,奴婢还是伺候您用膳的好。”
楼玉笙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个好吐槽的女子,干什么总一副刻板的眉眼?
“我用膳不习惯有人看着,要么你自己去吃东西吧。”
凌霄略一思忖,余光进来一个人影,便是郑宣,她恭声道,“公子。”
郑宣“嗯”了声,在楼玉笙身侧坐下,凌霄自动自觉地为他备好碗筷。
楼玉笙看到郑宣还很不爽,凌霄刚把碗放下,她就夺走放到另一侧,“我这儿不欢迎你!”
郑宣没理会她,又伸过手去拿碗,只是楼玉笙捏的紧,他一时还真没夺走。
凌霄又看得目瞪口呆,自然而然地疑惑地望向文德,期待他给个解释,文德面无表情,心道,这算什么呀!
楼玉笙瞪着郑宣,“放手!”
郑宣淡淡瞥她,语气里透着警告,“笙笙,适可而止。不然,我晚上收拾你!”
那句晚上收拾你,语气暧日未不清,听的文德和凌霄都面红耳赤,偏楼玉笙不以为然,笑眯眯的,眼里都是狡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
郑宣眉梢微挑,摆明了不信。
楼玉笙一声冷哼,拿着筷子夹了片夏日必备菜品,苦瓜,她和郑宣朝夕相处那么久,自然知道他极其不喜,甚至是厌恶苦瓜,便特意夹了这菜,似乎放在唇边,眼神却蓦地一凛,将那片苦瓜当做暗器发射出去,郑宣一躲,苦瓜却还是贴着他的唇擦过去,射到身后的柱子上。
郑宣笑了句,“有进步。”
可唇角微动,不小心就沾染上苦瓜的味道,他紧紧的皱起了眉。
楼玉笙又夹了片苦瓜,他下意识地一躲,却见楼玉笙悠哉哉地喂进嘴里,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又道,“凌霄,晚上再做一道冰镇苦瓜,越苦越好。”
众人,“……”
在郑宣厚颜无耻的热脸贴冷屁股的攻势下,楼玉笙缴械投降,好好地和他一起用午膳了,既如此,凌霄和文德就乖乖地退出去了,不扰他们二人世界。
只是刚一出门,凌霄就迫不及待地追上文德,极好奇地问,“公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允许楼姑娘那么放肆?柳小姐在公子面前,可从来都不敢出大气的!”
文德淡定地看她,老神在在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在楼姑娘面前,公子所言所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啊?这样子啊……”凌霄嘴张的大大的,心里头公子高大伟岸的形象轰然坍塌,她还想再问什么,余光里跃进一个人影,她一看,立刻哑然,恭恭敬敬地,“姑姑好。”
倚华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们,温和笑道,“在聊楼姑娘?正好,我也想听听。”
文德和凌霄两个,面面相觑。
自那日后,楼玉笙天天泡在藏书阁里,那架势,恨不得就睡在那儿了,除了一日三餐和休息,都没再离开过,郑宣也看过她都看了些什么书,无非就是经商的,以及各地风土人情,尤其西域那一块儿,从她做的读书笔记来看,郑宣猜,她是想把中原的好东西拿去西域卖,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她势单力薄,若不求他,这事根本不可行,他等着,她求他的那一天。
可还没等到那一天,堡里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那日,倚华用过晚膳后,晕倒了。
说这事大吧,她也只是晕倒了,没多长时间就醒了,似乎没其他大碍,大概只是太过劳累;说这事小吧,大夫却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似乎真的只是有些劳累,贪睡了些。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日后,倚华彻底地昏睡了过去,没有醒来,黄昏时候,楼玉笙跟着郑宣一起去看倚华,她看着郑宣阴沉的脸,就知道倚华对他有多重要。
这些日子,除了第一天远远地看到倚华在观察她以外,还没有见过她,此时看到病榻上的她,和那日沉静婉然的中年女子一比,仿佛换了个人,实在是憔悴。
几个大夫一起诊治,最后还是摇头,什么病因都查不到。
郑宣一言不发,目光幽冷深刻地盯着他们,与身俱来的迫人霸气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一个个地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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