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要洗白白送给那羽扇美男享用?
这一刻,好怀念郑变太的好哦!
楼玉笙死死扒拉着门框不肯进去,哭兮兮地巴望着阴烛,被他一脚踹了进去。
就在门即将被关上的关键时刻,楼玉笙突然伸手挡了一下,急促地说,“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样你才肯去公堂作证钱三公子没有癫狂病?”
阴烛目光一沉,原来她是为这事而来。
但他随即出口的话更让楼玉笙整个世界观都坍塌了,他说,“钱三公子的确有病!不是作假!”
楼玉笙瘫坐在地上,额滴个神啊!谁来救救我!
看着房里的大水缸,清水幽幽,她沉沉地叹气,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被送到别人床榻上吧?
该死的!当时要是乖乖的跟郑变太走了不就没这回事了!
呜呜……
她忽然眼睛一亮,郑变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派了人监视她的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吧?
可他们在哪儿?不知这一次,她的视力能否拐个弯找到他们呢?
楼玉笙知道阴烛就在外边等着,也不敢掉以轻心让他察觉自己想跑。
站起来,来到大水缸前,泄愤似的弄出些水花动静来,幸好水缸就挨着窗户,她一边泼着水擦擦脸,一边轻轻地推开窗户,一看到窗外有人,傻眼了。
不是吧……!!!
窗外的人看到楼玉笙也是一愣,无辜地眨眨眼,立刻做了个“嘘”的动作。
楼玉笙又是一怔,难道他们就是郑变太派来的人?
那赶紧带她走啊!
还傻愣着发呆干什么?
她使劲冲他们眨眼,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可别人不懂读心啊,哪里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卖萌呢!
忽然又传来阴烛不耐烦的声音,“洗好了没有?”
楼玉笙口气很冲,“你当我跟你一样是糙汉子啊,眨眨眼就洗干净了!能对自己的美貌负点责吗?”
房外一阵静默,窗外的糙汉子一头黑线。
楼玉笙无语地看着他们,又没说你们是糙汉子,郁闷个鬼啊!
当务之急是带走她好吗!
哎……
楼玉笙叹气,看来眼神交流是不行了。
她也懒得再挤眉弄眼了,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唬了那两人一跳,楼玉笙拉着他们喝道,“发什么呆!赶紧走啊!想被抓住煮熟了吃啊!”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惊动阴烛都不行。
阴烛破门而入,只看到两个人带着楼玉笙翻墙而去。
他看着他们的身形,沉思了会儿回去找羽扇美男。
进了门,阴烛单膝跪地,声音冷肃,“教主,属下办事不力,那丫头被郑家堡的人救走了。”
一直闭目养神,优哉游哉摇着羽扇的美男缓缓睁开眼,目光慵懒,又噙着戏谑。
郑家堡?
江湖传言,有人花重金请了隐匿江湖十几年的第一杀手刺杀郑家堡大公子,又有传言郑大公子今年会亲自来云州陪舞心月过二十生辰。
看来,这不仅仅是传言,是真的咯!
啧啧……
平静了好些年的江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咯!
美男教主莫可名状地笑了笑,“既然小姑娘跑了,该你做的事,还是得你来做。”
垂头跪地的阴烛闻言面色惨然,但也只是一瞬,乖觉地起身脱去长衫。
——
楼玉笙被带出去以后,那两个护卫就隐入了人群中,任她怎么找也找不着了。
其实那两个护卫也很郁闷,不明白怎么就听了楼玉笙的话带她走了呢?
公子的吩咐分明是要在万分危急的时刻才出现帮她的,而他们以为刚才的情境,分明不够危急的嘛。
可他们竟然乖乖听话了,肯定会被公子认为使他们心智不坚,色令智昏了。
不过楼姑娘真的很漂亮啊,比柳姑娘美多了!
这厢楼玉笙找不到他们了也不在意,反正她都平安无事地逃出来了。
可见,郑变太也不是一无是处。
但现在,她看着这繁华热闹的城市,竟生出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淡淡忧伤。
楼家被查封,家里人都关在监牢里,她之前还可以躲在吕府,想方设法为楼老爹洗清冤屈。
而如今,即使明知自己不是杀人犯,可却也实实在在地变成了逃犯,又怎能再躲进吕府牵连意儿呢?
更何况,经历刚才一事,她莫名觉得,无论她在哪儿去做什么,都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
她轻轻叹气,云州郡这么大,却没她的容身之处啊!
又何况是去找证据为楼老爹,为自己翻案呢?
真是忧伤的让人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