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
其实到现在展若海都没被人辨认出来,也是因为这艘船那比较特别的工作时间制。除了像现在这样在晚间出海外,停船靠岸后的时间都是自由安排,各司其事,船上所谓的同事可能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又有谁能将他这脸上戴有口罩的医生认出来。
经门口保安一阵严密的搜身后,展若海推门走了进去,让人心血沸腾的光影瞬间布满眼球。
赌!一眼望去让人心生感叹的只有这么一个字。
这是一个豪华到了极点的赌场,富丽堂皇这个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奢华。排次有序的五十多个赌座在大厅里一路纵深,放眼望去,骰子、轮盘、扑克、牌九、老虎机等等赌具一应俱全,大约两三百人正围着各自的赌桌鏖战得热火朝天。
赌博大赛共分混战及分组淘汰赛两场。
现在进行的正是战况最为惨烈的群体混战。在此场比赛里不分组别,不限赌法,但限时一个钟头,原始筹码都限定为一万美元,前四十名首先赢到一百万美元的即进入下一轮分组淘汰赛。
见到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出现,马上有穿得极为诱人的兔女郎过来引路,带着直往大厅尽头走去。
展若海目视前方,脚下踏着新西兰纯羊毛地毯,从容淡定地跟着兔女郎往前边移动,眼角余光却在偷偷扫射四周,一是迅速了解熟悉周围环境,二是寻找任逸华此刻身在何处。
在李冰儿的巧手化妆之下,任逸华化身成一外形粗犷、嘴边留两条浓得跟眉毛一样八字须的中年壮汉,若不是之前已经见过他的样子,展若海还真没将他认出来。
此刻任逸华正站在一台百家乐之前,仅只一眼,便将裹在白大褂里的展若海辨认出来,迷惑不解的同时递过一个眼神,表示知道他的存在,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他的豪赌。
受伤的正是杜振兴,上一届的东南亚赌王,此刻正坐在休息区的座椅上,人略显瘦削精干,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烁,让人几乎不敢对视,虽然是坐着,那气势却自然而然的扑面而来,让人产生一种不感违逆的冲动。
也不知那姓金的家伙使了什么手段,竟在这样的地方伤了杜振兴的一边大腿,鲜血染红了他那白色的绅士西裤,伤口已经有人粗略处理包扎了一下。
“只是皮肉伤,止了血,再吃点消炎热便没事。”展若海抬头对望着杜振兴的双眼说道。
“行,小伙子,多谢你了。”杜振兴右手用力拍了拍展若海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没有暗伤就好”一语双关。
“不会有事的。”展若海意味深长地再望他一眼,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按量一片片放到小纸片上。
那瓶止血敏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旁的阿莲眼光灼灼。
用,还是不用?
口罩下面的嘴角里扯过一丝没人发现的轻笑,展若海将那止血敏倒到掌心,再放到纸片上递给杜振兴。
在阿莲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杜振兴将药接过,直接倒入嘴里。
(**应该快来了.下面的图是台湾满天星出版社为这本书繁体版作的封面,繁体版8月在台湾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