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狞髯张目,怒喝一声,不进反退,往那两地痞迎了上去。
待那匕首险险剌到,展若海侧身一闪,运起从任逸华那里学来的手法,右手猛地一下擒住其中一名地痞握刀的手腕,左手一把拉扯着他的头发,将他颈项仰天拉长,那地痞握刀的手已经身不由已,被展若海握着往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哧……
一蓬血花夹着股人体腹腔内那腥臭的气味喷了出来,全洒在对面另一名地痞的头脸上。
割喉,这竟是杀人手法中最血腥、最残忍、最可怖的割喉!
仍然有鲜血继续喷洒出来,渐渐变小,展若海把手一松,那地痞猝然倒地而死。
虽说平时无恶不作,经历过的杀人场面亦不少,但那另一名地痞却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登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中匕首咣啷一声掉落地下,弯腰便要呕吐,展若海却在这时飞起一脚,将他踢得昏死滚至一边。
此时那侧门处哐啷的一声响动,几个赌场保安的身影已经窜了出来。
“快走。”李冰儿娇喝一声,展若海滑上一步,一把将杨舒缨扛至肩上,紧跟着李冰儿的身影,身子窜动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某个安全的角落处,惊魂未定的杨舒缨抛开一切矜持和顾虑,投入展若海那宽厚的胸膛内,紧紧地箍着他的身子,委屈的泪水汩汩涌出,渗湿了展若海胸前的衣襟。
两个交往时间并不久,但却共同渡过了那段生死时刻,且早已暗生情愫的年轻人终于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你……”杨舒缨欲言又止,伸出只小手轻轻磨蹭着展若海的脸庞,心内无尽嘘唏,一个她心目中的英雄,此刻竟被迫沦为了一名挣扎在逃亡线上的匪徒,杨舒缨心里一酸,泪水便又要涌出来。
李冰儿那不适时宜的冷哼在耳边响起,展若海的心顿如掉入冰窖般冷却起来,自己此刻只不过是剩下半条命的匪徒,又怎能拖累怀里这个美丽可人的女孩哩。
展若海狠起心肠,一把推开怀内人儿,在杨舒缨绝望至极的眼神中,渐去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踪影。
某幢高楼的天台上,两人站在楼边,望着满城的灯火,李冰儿得意忘形,扬着手上的银行卡笑道:“想不到今晚进账这么丰富哩,看来做赌徒比去做匪徒有前途多了。”
展若海望她一眼,面无表情沉声道:“最后那张牌,你是怎么把它换成了黑桃A的?”
李冰儿一愕讶然道:“咦,这都被你看到了?”接着又把嘴巴凑了过来,轻声细语,“你若像刚才那样抱我一下,我不妨便把这秘密告诉你,冰儿很是嫉妒她哩。”
展若海大手箍着她的柳腰,猛地一下将她搂入过来,李冰儿猝不及防,娇呼一声扑入展若海怀内,正惊讶不知所措间,那个厚实的嘴唇已经往她那吐气如兰的樱唇吻了过来,展若海的舌头粗鲁地撬开她的皓齿,钻入她的小嘴内,贪婪地吸吮着她的津液。
良久,展若海放开李冰儿那早已瘫软的娇躯,默然无语坐在天台边的水泥墩上,刚才那香艳的剌激,终把他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暴戾及惶惑等负面情绪驱散开来。望着万家闪耀的灯火,一时感慨万端,自己一心只想做个平凡的医生,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却不料就因一次意外,将自己卷入这个充满无限剌激和危险的圈子里。
李冰儿出奇的安静下来,娇躯轻轻靠着展若海,“冰儿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的高兴呢,嗯,趁冰儿心情好,咱们再做一件刺激好玩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