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见他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便爽朗笑道:“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听过‘兵不厌诈’这个成语,咱们只要在这四个字上下点功夫,说不定还能来个出奇制胜。”
众将领摇头不解,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绍岩咯咯一乐,继而不慌不忙的道:“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金定国虽是南梁的主帅,但真正的决策权却在屠安的手中,咱们只要设法将此人引出城来,然后再一举将他拿下,这之后的事情那还不是水到渠成?”
众人纷纷点头称好,一个个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却又很快阴沉下来,虽然他们觉得这招引蛇出洞的办法很好,不仅可以为王五报仇,而且还能借此挫挫对方的锐气,可是屠安这小子行事非常小心谨慎,况且平时一直呆在城中,从来都不离开城楼半步,要想将他骗出城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成勇忍不住问道:“皇上,请问咱们该如何将屠安引出城外呢?”
“当然是投其所好了。”绍岩笑着道:“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咱们要先弄清他的喜好,诸如他平时最喜欢干什么,和什么样的人交往之类等等,然后再来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众人渐渐有些明白了,赵子健怀疑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屠安除了喜欢杀人外,还真没发现他有其它的喜好。”
成勇摇摇头道:“不只这样,末将倒是听说屠安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喜好。”
“哦?”绍岩饶有兴趣的微微一笑:“说来听听。”
成勇恭敬的拱手道:“皇上,末将前不久抓到一个南梁的一名士兵,当时他的身上还背着几只被箭射死的猎物,经过审问才得知他是陪同屠安出来打猎的。”
“打猎?”绍岩一听,内心不由得一阵狂喜,忙对成勇问道:“那那名士兵现在身在何处?“
“末将已经让人将他给杀了。”
“杀了?”绍岩甚是遗憾,本来还打算从那名士兵口中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细节,看来这回又是泡汤了,他知道这个年代的战俘基本上是没有生存的权利的,即便你放下兵器多半还会遭来杀身之祸,就这一点而言,他不只一次在朝堂上强调,要善待那些放下武器的战俘,可是擅杀战俘的事情总是屡禁不止。
见成勇说到杀战俘时,表情很是喜悦,绍岩猛地一拍桌子,板着脸道:“朕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再重申一遍,以后对于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战俘,一律实施关押,不准滥杀,违者军法处置。”
“末将等遵旨。”众人异口同声道。
成勇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是老大不爽,皇上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杀几个战俘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人杀害我们这么多士兵和百姓,我不在战场上杀掉他们已经够客气的了。
绍岩见他满脸狐疑,随口笑道:“成将军可是对朕的决议有所异议?”
成勇连忙恭敬的低头叩道:“末将不敢。”
“你是不是在埋怨朕为什么要厚待那些战俘?”绍岩单刀直入的问,见成勇垂着脑袋没有说话,跟着心平气和的道:“你不说朕也知道,朕深知成将军身经百战,从不会拘于小节,在你,包括在座的各位看来,杀几个俘虏实属平常之事,算不上触犯军纪,何况历来在各国的军营里也没有这项规定,但在座的各位不防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们是这些士兵,万一哪一天落在敌人的手中,当对方拿起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时,你们会怎么想?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会在想,早知道放下兵器也是死,我当初就应该血战到底,轰轰烈烈的死一次,倘若每个士兵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的斗志将会越来越强烈。
如今我们东林国兵马不多,难以与南梁、西楚二国正面抗衡,我们目前所能做的,便是从人心上面着手,不管是哪国的士兵,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没有人与生俱来就与他人为敌,只要我们能够对他们体贴入微,相信他们到最后会逐渐被感化,朕的原则是,想留下的,我们欢迎,想走的,咱们也不强求,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们发放路费给他们,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什么叫做仁义之师。”说到此处,绍岩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难听的说,那都是些养不熟的狗,留着也是个祸害,咱们在座的可都是些大老爷们,这种娶了老婆给别人养儿子的事情,咱们没必要去做,总不至于戴上了绿帽子还在那里夸别人的儿子乖巧懂事。”
在场人哄堂笑了起来,绍岩意识到自己的话题不知不觉已经扯远,于是投入到正题上面,“言归正转,朕现在划分一下任务,成勇、赵子健听令。”
“末将在。”二人猛地站起来。
“朕命你二人各领兵马三千在城外埋伏,朕明日会将屠安引出城,你们给朕死死盯住金定国那边的情况,一旦有动静立即回来通报。”
“得令。”
“谭士杰、董天元何在?”
“末将在。”
“你二人明日一早,各带弓箭手百名潜伏在郊外的树林里,等候屠安人马一到,速将他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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