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云淅淅沥沥的哭声,赵德柱顿时喜上眉梢,心说云妃娘娘喊的‘少主子’肯定是皇上,虽然这次没有毒死云妃,但间接毒死皇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况这也是摄政王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小皇帝膝下未育一儿半女,只要他一死,摄政王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到时候,嘿嘿,那我不成了皇帝身边的大功臣了,这家伙越想越得意,立即带着五名手下转身向云云的房间走去。
‘吱呀’,门被推开了,赵德柱等人定住脚步,远远看见绍岩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蜡黄,两手呈大字形摊在床上,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垂死挣扎。
见床上死去那人正是皇帝,赵德柱心里很是得意,心想这下可以到摄政王爷那里邀功了。
云云此刻趴在绍岩身上哭得正起劲,忽闻赵德柱已经来到身后,边轻抹两行热泪,边抽泣地道:“少主子,云云不该让您喝了那杯茶,是云云害了您呀,云云罪该万死,您在黄泉路上等着云云,云云这就过来陪您。”说罢,她迅速拔出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装作一副殉情的样子。
“人死不能复生,云云娘娘请节哀顺变。”赵德柱跑过去拉开云云握剑的那只手,这家伙谈不上很聪明,却也不笨,在他看来,皇帝驾崩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云妃娘娘也死了,别人肯定很快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云云转过身,故作吃惊的道:“赵统领?你怎么在这儿?”
“这——”赵德柱皱着眉头,愣是答不上来,他很快将目光移向床上的绍岩,忽地跪在床边,眼含热泪的道:“皇上,属下救驾来迟,属下才是罪魁祸首啊……”哭了一阵子,又道:“请皇上放心,属下一定要将毒害您的凶手绳之以法,以慰您的在天之灵。”
靠,这家伙可真会装,妈的,这么会演戏,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绍岩心里直乐,说到演戏,似乎云云的演技更胜一筹,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嘻嘻,这丫头今天表现不错,等搞垮郭威后,我定要好好奖赏奖赏她,这小子天生是个坏胚,他对女人的‘奖赏’永远只有那一种。
见赵德柱说不到几句又开始趴在床边嚎啕大哭,云云听得心烦,忙道:“赵统领不必太过自责,皇上身遭不测实乃人神共愤,但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回宫之前,咱们不得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摄政王爷,省得他老人家担心,你明白了吗?”
赵德柱擦了把眼泪,点头道:“属下谨遵娘娘懿旨,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统领有话请说。”
“半月前,皇上染上天花一直深居宫中调理,却又何故来到民间?老太后担心皇上的龙体,一再强调在皇上病情未恢复之前,不得离开宫中半步,而云妃您——。”赵德柱恭敬的作揖道:“请恕属下斗胆,这次若是老太后怪罪下来,云妃娘娘很难逃脱干系,您想想看,皇上出事之前一直与您在一起,如今皇上驾崩,您让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他们一定会认为是云妃娘娘您——”
云云柳眉一竖,寻思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我的头上吧?正如他所说,这样一来,这家伙不但可以在国舅爷那里邀功,也不用担心被淑妃责罚,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的确毒辣,云云生气的道:“那依赵统领的意思,是本宫毒害了皇上?”
赵德柱连忙摇头道:“属下不敢,属下绝对相信云妃娘娘的清白,属下只是担心太后娘娘那边——”故意说到一半打住。
“这个不用你担心,本宫在此先谢过统领大人的美意,本宫进宫后自会去太后那边解释,当务之急是应当将皇上送回宫中,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走得太急,并未立下储君,只能由满朝文武选出一名合适的人来继承皇位。”
赵德柱暗自窃喜,满朝文武大都是王爷的人,嘿嘿,王爷这回肯定是石头缝里逮螃蟹——十拿九稳。
见这家伙低着头偷笑,云云心头一乐,说道:“事不宜迟,烦劳赵统领去找顶轿子过来,本宫这就带皇上进宫。”
“属下遵旨。”赵德柱等人规规矩矩地走了出去,云云立即把门掩上。
绍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喘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装死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难受,唉,人还是活着好啊。”说着便活动活动肩膀,好奇地看着云云道:“对了,云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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