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永远远都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大男孩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要漂亮!
突然间被比自己略胜一筹的美颜怔住,让她一时忘了撒泼,及时维持住她淑女的形象。
那种与她全然不同的中性美,教她心儿怦怦跳。
她努力摆出娇弱的模样,一副痛得滴落几滴清泪的楚楚可怜娇态,令佟伶不得不焦急地赶忙将她送至医务室。
正当她得意地以为果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得出她的手掌心时,佟伶见她被校医上完药,并无大碍后,竟拍拍屁股便走人!
一直被男生捧在手心呵护的黎虹樱,理所当然地以为佟伶会相当积极与努力地把握住这难得与她这天字第一号大美女相处的大好机会,会乘机请她喝个饮料,吃顿晚餐等等,美其名为陪罪,实则巴不得跟她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万万没想到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佟伶的身影。
佟伶是很有礼貌地同黎虹樱道歉,且已说明他待会儿仍有课,必须先行离开,是她沉醉在自己的想象当中,无法自拔,才会什么都没听到。
但这可令她黎大小姐深感受辱,心想非扳回一点颜面不可。
最好的方法,也是她最擅长的方法,套句男孩子们的说法,就是把上他,再将他甩了。
让他迷恋她,迷恋得无法自己,再将他狠狠地甩掉,让他的心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愈合,才能一消她心头之怨。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还是见不到佟伶的身影。
奇怪,明明是约他四点整在花园步道第三棵木棉树下相见的。
这回她还很节制地只迟到十五分钟,以往她哪一次约会不是让那些男人一等再等,然后才以一副楚楚动人的美人姿态出现,哪个敢吭一声,就没了下次的约会。
而此时她竟破天荒地等了佟伶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耶!她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事。
她等得心头的怒火愈烧愈旺。
佟伶的不愿出现就是表示他的拒绝之意吗?
向来只有她甩人,从没有人胆敢甩她。
内心怒焰狂烧,黎虹樱仍面带微笑地望向过往人群,只不过笑容不仅僵硬还带有恨意。
可恶!今日之羞,她绝对要佟伶加倍偿还!
远远地看见她没用的跟班陈怡茵走过来,现在的她正好满腹怒气没处发,黎虹樱以眼神示意陈怡茵跟她走。
黎虹樱将陈怡茵带到没人会经过的废弃教室后,的一声,突地甩她一巴掌。
“人呢?”
黎虹樱简直不!根本就是把自己当下人看待,陈怡茵愤恨地在心底想着,却不敢表现出来。
自从当初亲眼看到父亲卑微地要求黎明集团董事长黎天昊让她当他宝贝孙女的玩伴时,她就明了,父亲为了自己债台高筑而将她给卖了,心痛的感觉早在那时便已尝尽。
现在她心里剩下的便只有恨,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黎家的人付出侮蔑她的代价,她发誓。
“我、我”
啪!又是一巴掌。
“快说!我没耐性听你在那边我啊、你的。”黎虹樱气焰高张的说。
这种情况要是被平时爱慕黎虹樱的男生们看到,恐怕会以为自己眼花了,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眼见为凭”这四个字。
只能说黎虹樱在人前的伪装实在太成功了,连她人称“老狐狸”的爷爷——黎天昊也从未看过她这一面,还直以为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宝贝,将她捧在掌心疼得要命哩!
她的劣根性只会展露在她认为对她不会构成威胁的人、事、物上,这等于是说,她根本把陈怡茵彻彻底底地瞧扁了。
“我早就找到他了,可是不论我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肯来。”
黎虹樱伸脚踹了下陈怡茵的肚子。“我是何等人物,用得着你用求的?”
“是,我有跟他说你是——”
又是一脚,黎虹樱穿的可是有跟的皮鞋。“你是你对本小姐的称呼吗?”
陈怡茵痛得直打哆嗦。“是,我有跟他说是黎小姐想约他四点在那里见面,可是他直说他没空。”
“没空?就没空两个字?”
“是、是的。”
“你有说是那天那位他不小心撞倒的小姐约他出来的吗?”
“有,当然有,我还告诉他小姐是今年国贸系新出炉的校花,让他觉得小姐会约他是他天上掉下来的好运。”
“谁要你多嘴!”黎虹樱又是一脚踹向陈怡茵。
“呜”陈怡茵痛得哀鸣。
“可恶!那个佟伶真的只有说他没空?”
“是、是的,我绝不会骗小姐的。”
“谅你也没那个胆。”
黎虹樱愈想愈气愤,从没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也从没人胆敢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可恶!佟伶,你绝对要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的!
愈来愈生气的黎虹樱,一径拿陈怡茵当出气桶,不停地用脚蹂躏她。
黎虹樱是个聪明人,要打人绝不会让别人看到,而被她打的人伤痕也绝不能显露于外。方才甩的两巴掌,她施力不重,不会留下痕迹,但相对的她下脚就非常地不留情,被她踹了好几脚的陈怡茵这两天恐怕会痛得难以入眠。
打得香汗淋漓的黎虹樱蓄足力气,打算踢上最后一脚,她的体力也差不多不足以负荷了,打人也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