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奇怪道:“睿王妃,您怎么又回来了?”
“高公公,我有要事要求见陛下,顺便把玉佩也还给陛下。”
高公公狐疑地想了想:“不是说陛下在休息么……”
“让开。”她一把推开了高全,冲进了殿内。
刚一进殿,一股糜烂的麝香味顿时满溢四周,纱帐之中南宫郁似乎还在自娱自乐。
傅云若掀开纱帐,解开了所下的媚术。
南宫郁骤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手中环抱着瓷枕,满床的狼藉,好似跟谁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然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竟是半点也记不起来了。
为什么他会抱着一个瓷枕在自渎?
傅云若冷声道:“皇上,你干的好事!南宫昕在哪儿?”
南宫郁一怔,扔掉瓷枕披衣下床,目光冷得让人发抖:“你刚刚对朕做了什么鬼手脚?”
“我问你睿亲王府被血洗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南宫昕在哪儿?”她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问。
他惊讶道:“血洗?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这么做?”
“够了,别装了,是禁军虎骑营做的吧,可真是干净利落,一个不留,皇上训练的好兵马。”她嘲讽地哼了一声:“你怕是早就等着我来找你了。南宫昕呢?”
正在这时,高公公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俯在南宫郁耳边说了什么。
南宫郁回眸,微微一笑:“朕的兵马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你问朕皇弟在哪儿么?朕是知道——他在我手中。”
果然是他做的!
傅云若深吸口气:“这么说,你今天是早有预谋了?难怪会将我请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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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眼儿媚(1)
“南宫昕与南宫旬密谋叛乱,朕自然要将其擒拿。”他走近她身边:“你刚刚曾经回去过?那么,你一定是给朕下了什么东西,不然,朕不可能放你走。”
傅云若挑眉:“皇上说我下了东西在你身上,这我可不清楚了。但是,昕既然在你手中,这我可得问问——谋反,叛乱,从何而来?”*
“你以为朕不知道南宫旬回京,住在睿亲王府么?”他冷冷一笑:“傅云若,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傅云若淡淡道:“好,我只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想知道你怎么给他定罪,只想知道你怎么处置他,还有南宫旬。”
南宫郁在殿内走了半圈,空旷的大殿只有他金靴着地的清脆声响,咚——咚——咚——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傅云若,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这句话说得极其高明。
若要联想,可以有无限的联系。
要的是什么?
可以是钱,是书画,是权势。
这些傅云若给不了,他也不需要。
要的是什么?如果这样想,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想法,而傅云若的想法是:他要她的屈服。
“昕在哪儿?”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南宫郁薄唇微扬:“你确定你想见到他?”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斩钉截铁的话语让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南宫郁有些得意:“很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了。”
说罢他就带着傅云若一道离开凤仪宫,往幽深的后宫深处走去。
一路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他直接将她带进了冷宫之中。
此地甚为荒凉,年久失修的宫殿只遮得住片瓦,如果下雨,只怕是天上下大雨,地上下小雨。
“到底人在哪儿?”她问。
南宫郁走到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挥手示意太监打开门。
傅云若跟着他走了进去,殿内桌凳翻倒,可见久久无人居住,但是地上的灰尘却清晰地印出几个脚印,显示这里有人来过。
南宫郁叫人搬开屏风,打开了一间暗门,将她带进一间地牢之中。
这里是皇宫的秘密地牢,专门关押一下见不得人的人。
刚一进入地牢之中,傅云若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霉气给冲得捂住鼻子。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里面的牢笼多数是空荡荡的,有不是的,就住着一些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到了地牢中间的房间,南宫郁伸手指给她看:“看,那就是他了。”
傅云若顿时扑到牢门前向里看去。
离得不近,灯光也暗,根本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那人穿着南宫昕平日最爱的天青色织锦云纹衫,头发披散,侧脸背对着她。整张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
此刻他正被吊在牢房之中抽打着,整个人鲜血淋漓,眼看着快要变成了一个血人。
南宫郁低笑:“怎么样,朕的招待不错吧?”
“昕!”她冲着牢里大叫了起来,一瞬间气血上涌,恨不得杀了南宫郁才好。
这该死的混蛋。
该死的皇帝,他把南宫昕打成这样,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分?
“云……”那声音低得听不清,暗哑的,“走……”
“若在平日,你让我留下来,我也不会留。今日,我却是不走了。”她转眸,握紧粉拳:“我要你保他不死!”
南宫郁低眸抬起她的螓首:“啧啧,看来现在你是在命令朕了?”
傅云若挑眉:“对,我就是命令你,你若是不放人,等我硬下心来,你杀了他再分尸我都懒得管。”
南宫郁眸光一冷,望着她,半晌没有回答。
忽然,他动了动,脚步微微踟蹰,对上她的眼眸:“逞一时之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不断游弋着,指尖忽然探上她的咽喉。
“我并非逞一时之勇。”
“我答应你。”他干脆利索地答应了下来,忽然抽出布条蒙住了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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