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了起来,十分愉悦,抬起她的下颌:“可是我不喜欢怀念。。”
傅云若懒懒地拍开他的手:“我不喜欢跟你见面,那会让我想起该怎么报复你。”
“你对我今天的出现没有吃惊么?”
“管我什么事?你姓夏,是夏国的王爷,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我是没想到会有你这么个无聊王爷男扮女装混到我身边来。”她挑眉:“装得可真像。”
夏焰低眸:“不过是好玩罢了。我走了月余,你就没有半点想我么?”他的手又不正经地探上了她的身子。
傅云若推开他的手:“坐你的座位上去,我没兴趣跟你红杏出墙。”
“可你已经出墙了。”他笑得很是邪气:“而且我至今还怀念那味道呢……”
傅云若眸光一转,波光流转间竟似一朵盛放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蛊惑:“怀念?”
夏焰呼吸一窒,盯着她的眼眸,缓缓有些视线迷离。
傅云若依旧在微笑,只是那笑逐渐在他眼前变成了一朵巨大的燃烧的火焰花。
“睡吧……”她低喃一声,他便歪倒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傅云若眨眨眼,切,想跟她斗,现在她可是有宝在手,治得了他了。
想到这里,傅云若忽然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低头看到他腰间有匕首,便将匕首拔了出来,想了片刻,朝他的头发摸去。
嘿,她要给他剃个光头!
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么?
她偏要给他毁伤了,到时候看他怎么见人。
傅云若想到这儿,低低窃笑了起来,伸手解开他的发髻,将锐利的刀锋靠了上去。
本想贴着头皮剃个光头,后来一想,不如弄个行为艺术的头发,更有趣。
她忙乎了半天,最后定睛一看,夏焰的头发已经被她削成了一个奥运五环图案。
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推了推身边的莫静,见她还没醒,大概是被这家伙点了睡穴了,低头寻了半天,第一次替别人解穴道。
水忆虽然教过她识别穴位,但她仍然不很熟练。
试了一次,莫静还是没醒。
又试了两次,莫静才清醒过来。她刚一醒过来,见到软榻上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傅云若笑嘻嘻地问:“你看他的发型是不是很特别?”
莫静错愕道:“你,你把他的头发……”
傅云若把刀子在手中把玩着,笑嘻嘻地说:“我给他弄的,帅吧?”
天!
莫静抓住她的衣袖:“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了?他不是大夏国的六王爷么?”
“没什么,我跟他有点小过节,本人是女子报仇,啥时候都不晚。先整整他,让他三个月不敢出门,看他还敢欺负女人不?”她捏了一把他的手臂:“叫你再凶,哼。”
莫静好奇地问:“你怎么办到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等你以后也会这手段的。”傅云若收起刀子,看到车窗外的景色渐渐抵达了大街上。
因为这马车是大夏国使节的,两国正交好,一路上倒也无人阻拦。
傅云若顺利地回到了睿亲王府。
下车时,车夫奇怪地问:“王爷呢?”
“六王爷在里面小憩,你直接送他回驿馆吧。”傅云若忍住笑,从王府后门进入。
正文 青丝懒缠绵(十七)
进去之后她先将莫静安置在后院的一栋空置的小楼之中,这才转而回主屋去。
刚回到主屋,就看到南宫昕焦急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她笑了一声:“你这是跳大神呢?”
南宫昕抬头看到她,惊喜交加,冲上来抱住她:“你去了哪儿,我派了几个心腹出去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
傅云若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说我把莫静带回来了,你会不高兴么?”
“莫静?你把她带回来了?”南宫昕顿了顿:“安置在王府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
傅云若耸耸肩:“看她可怜啊。何况,她是其中最无辜的人了,就算那个燕氏跟你们南宫氏有什么过节,这个女人都是最无辜的牺牲品。你若是不愿意,我另寻去处安排她。”
南宫昕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燕氏中人对我们南宫氏恨之入骨,我怕她会伤害到你。”
傅云若低头喝了口茶:“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到我的。”
“是啊,你何时学了轻功,我怎么不知道?”他一句话呛得她咳嗽了起来。
被他发现了。
傅云若吐吐舌头:“被你发现了。”
南宫昕无奈地点点她的小脑瓜:“我的眼睛还好好的,你都飞起来了,难道还看不见的。只是,你何时学会的这个?”
“我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她笑吟吟地搂住他撒娇:“其实没什么的,我是跟一个异性姐姐学的,她家就在城中。”
“你每天上午出去,就为了这个事?”
“都被你发现了。”她捂住耳朵,假意害怕:“这可怎么办?”
南宫昕又是气又是无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只要对你好的,我不会反对的。”
傅云若笑眯眯地搂住他:“昕,你太好了!”
见她如此乖顺,南宫昕低笑:“今天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恶整了一个得罪过我的人。”
她顿了顿:“你跟南宫旬在谋划什么事情?天天神神秘秘的,别把我当外人看待。说不定我能给你们出谋划策呢。”
南宫昕淡淡道:“这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不适合你。”
“你们想宫变?”她忽然问。
南宫昕连忙吻住她的红唇,低喃:“这句话可不能乱说。”
傅云若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要宫变。她眸光一亮,“都打算好了?这事可是难说,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