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弘皙这样,太子有些心酸,这孩子从小身子不好,在他面前也从不失态,现在也是难受的过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叹了口气把弘皙扶了起来,拿了袖子里的锦帕给儿子擦了擦,大概是哭的狠了,一抽一噎的,一旁的何柱儿赶紧递了杯茶。
要说玉录玳的那些事他不知道也不可能,只是觉得瓜尔佳氏也算倒了霉,玉录玳太嚣张了些,教训教训也是好的,可把夹在中间的弘皙给略过去了,这也是他考虑不周了。
“别担心了,这事阿玛给你解决了,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好好念书,你额娘那不准再去了,还有刚刚怎么称呼太子妃的,这样可是大不孝,叫人听见了你还能落着好,不准这样了,懂吗?”
听见阿玛能够帮额娘,弘皙十分惊喜,谢了阿玛一遍又一遍,虽然还想去看额娘,但知道阿玛的话十分坚定,自己也不敢再坚持了,万一阿玛生气不帮额娘怎么办,还是就听阿玛安排好了。
父子两个一起用了午膳,至于瓜尔佳氏,早在太子叫何柱儿过来吩咐给世安苑的加些份例的时候,脸上的笑就维持不住了,勉强撑着送走了何柱儿,好好的胃口全都没了,叫宫女把菜全都撤了下去。
张嬷嬷一看情形,赶紧去查了查,太子妃现在脾气比往常好多了,不会做些冲动的事,她也能放心去查查到底是哪个不要命地捣的鬼。
过了半刻钟,两个小太监偷偷摸摸地进了正院,在张嬷嬷耳边说了好一会儿,刚一说完,张嬷嬷就示意二人退下了,自己转过头回了正殿,步履有些蹒跚,瓜尔佳氏看屋子里没外人,让张嬷嬷说了刚去查的事儿。
张嬷嬷一五一十地说了,瓜尔佳氏心里恨毒了玉录玳,不过是她咎由自取,弘皙竟敢去告状,打量着不敢收拾他吗,早晚得给他颜色瞧瞧,至于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她刚和太子重修旧好,这时候还是先忍着才好。
“张嬷嬷,玉录玳那贱人不是怪我克扣她吗,这次的皮子多送些,后院的格格要是少了些就让她们忍着吧”,话一说完,张嬷嬷就知道主子的意思了,不能踩还不能捧吗,这些格格出身一般,家里带的嫁妆也少,就指着该有的份例,要是少了也够她们心疼的,别看她们位分不高,可算计人来可不手软,这宫里最不可小看的正是这些小人物呢。
宫里的官司一出一出的,弘曜可不知道,他正在回宫的路上,马车里就他跟小凌子两个,正坐在里面清点回宫该送的东西,阿玛额娘的,玛法和老祖宗的,大哥和妹妹的,还有书房里关系好的……车里除了俩小孩地上满满当当的,还有一根糖棒子上面全是糖球和糖画挂在空中。
大概申时的时候,弘曜的马车才回了宫,一进了门就先去给阿玛请安,叫小凌子赶紧将里面的玉佩和一小块田黄冻石,别看只是一小块,可是花了弘曜大半的私房钱呢。
进了门,太子正在跟詹事们议事,何柱儿就让弘曜在另一间休息片刻,玩闹了一天有些累了,太子一直没出来,他就很自然地拖过了被子小睡一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太子正笑着看他,刚睡醒脑袋还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上前请安,又把东西送给了太子,鉴于这小子把东西第一个送过来,太子身为父亲十分自豪,拍了拍弘曜的肩膀,“阿玛这就不留你了,今晚上去陪陪你额娘吧,还有皇玛法和老祖宗的东西也要亲自送过去,知道吗?”